第二卷，第二十一章

　　白故门盯着她看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对峙，最后是大人败北。

　　“行吧，你说是就是吧。”白故门说话的内容像是在敷衍，情绪是否敷衍也看不真切。男人默默把枪收好，接过柳凌递来的伞，撑起，目光瞥向已经清点好人头数的秦却时，道：“怎么样？几个可以活的？”

　　秦却时嗓音透着寒凉：“二十三。”

　　柳凌听到这个数字，又望了眼看不尽的茫茫尸场，心下也跟着一沉，随后是浓浓的自悔。如果不是她，田家镇可以继续平安喜乐。

　　“现在去想这些太晚了，也没用，不如把这心思花在最根本的传染源头在哪。”白故门像是可以一眼洞悉小姑娘心中所想，但只不过是柳凌还太小，太容易将心事写在表面上。

　　柳凌也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分明方才的火力吸引了众多感染者过来，就算是没有全部，也应是田家镇大部分受害者了。可最应该出现的田姐姐却始终没有出现。不应该这样的。

　　“奇怪了？之前没有这样的情况？”白故门又在窥探小姑娘的表情了。

　　柳凌抬头仰视他，点头，“他们研究我的时候，确实会有部分的活人实验，但是第一代感染者会失去理智，去不断地攻击带有鲜血的活人。如果说刚刚她在狩猎....那么都已经有这么久了，也应当被吸引过来了。”

　　秦却时问她能不能与感染者产生亲王羁绊什么的，好好感知一下。

　　柳凌摇头，可能被他的话伤了神，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不能，我能力不强....所以抱歉.....不太行。”

　　白故门用枪时榨干了信息素，瞥了秦却时一眼，后者没一点想法，听不懂自己的暗示。

　　“不行就不行吧，慢慢找还不成么？一个田家镇能有多大？”白故门毫不在意。

　　秦却时皱眉，“三人个人的效率太慢了些。”

　　柳凌抿唇，凝滞了片刻，叹了口气，“我有办法。”

　　说罢，她幻化成本体，变成了只还没白故门巴掌大的蝙蝠，被困在手掌心。男人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光滑的翅膀，戏谑道：“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小？哈哈...也是，本人是个小姑娘，本体也是只小蝙蝠。”

　　“你放我出去！放开我！我变成本体不是来让你玩的！”柳凌飞不出去，急得想咬人。

　　秦却时把她捞出来，“行了，别闹了，正事要紧。”

　　白故门嬉笑了声，正经道：“你去吧，我跟着，不然这大雨下的，可不要把咱们小姑娘给淋掉下来了。”

　　“.....”柳凌不想和他争辩了，真没意思。

　　再次飞出去时，大雨打在身上的滋味确实有些难受，黏糊糊的，但柳凌还能接受。再者，她已是很久很久没有用本体出来转转，呼吸新鲜空气了，感觉很是久违。

　　本以为白故门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他真的跟在柳凌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在小镇紧挨着的屋顶上到处跳跃，像只轻巧的猫。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