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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引起的恐慌并未消散，洛哈特教授为了展现自己的才华，决定举办决斗俱乐部，斯内普教授被迫成为他的助手。

决斗俱乐部在礼堂举行，原本的长桌消失，换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几乎全校同学都前来参加，希望借此寻求慰藉。

洛哈特教授穿着件亮得晃眼的紫色天鹅绒斗篷，站在场地中央嚷嚷，声音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决斗不仅是力量的碰撞，更是优雅的艺术！今天，我们要让霍格沃茨重现百年前的决斗荣光！”

菲利克斯靠在后排廊柱上，细细描摹着魔杖。

克里嘴里嚼着柠檬糖，在旁边咂嘴：“斯内普教授的脸色能冻住火龙，洛哈特居然还笑得出来。”

“或许他觉得这是种情趣。” 梅威瑟低笑，被唐纳德瞪了一眼才收敛。

南茜站在稍远的地方，她最近一直很沉默。

洛哈特身后站着的斯内普教授，斯内普一如既往地穿着那身黑袍，面色阴沉，仿佛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让人不寒而栗。与洛哈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斯内普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他在魔法领域的造诣深厚，尤其是在决斗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技艺。

他的黑袍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脸上挂着惯有的嘲讽，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木偶戏。“洛哈特教授，” 他冷冷地开口，打断了对方的长篇大论，“如果您想开始，最好抓紧时间。”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堆起更灿烂的表情：“啊，我亲爱的斯内普教授总是这么务实！好吧，孩子们，我和你们的斯内普教授先给你们示范一下。”

两人摆出决斗姿势，洛哈特刚数到 “一”，斯内普就迅速使出 “除你武器”，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红光从他的魔杖中喷射而出，犹如闪电般迅速而凌厉地朝着洛哈特射去。这道红光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所到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而此时的洛哈特，还没来得及将魔杖举稳，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他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出舞台，狼狈地摔倒在地。他的魔杖也脱离了他的掌控，在空中打着旋儿飞向斯内普。

洛哈特在众人的注视下，灰溜溜地爬起来，试图挽回自己的颜面，“啊，刚才只是示范，你们知道的，我总是那么谦让，”他重新露出笑容“我们开始练习 —— 谁愿意先来示范基本姿势？”

洛哈特眼睛一亮，像找到了最合适的道具：“太棒了！波特先生，来吧！让我们看看你继承的勇气！” 他朝哈利招手。

哈利硬着头皮走上前，攥着魔杖的手指关节泛白。

斯内普则喊了德拉科，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下巴，快步走到场地中央，抽出山楂木魔杖时，还故意朝哈利扬了扬眉。

“好了，孩子们，” 洛哈特张开双臂，摆出个夸张的姿势，“记住标准姿势 —— 重心放低，魔杖对准对手的胸口……”

他的话还没说完，德拉科已经抢先念咒：“除你武器！” 红光闪过，哈利狼狈地侧身躲开，魔杖在手里晃了晃：“除你武器！” 两道咒语撞在一起，炸开的火星溅在石砖上。

两人互相甩了几个咒语，但都没能分出胜负。

德拉科显然没料到哈利能接这么多招，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一声，脚步变换间，大喊一声“乌龙出洞！”召唤出一条蛇。这条蛇吐着信子，气势汹汹地朝着贾斯廷・芬列里游去。

“啊 ——！” 女生们发出尖叫，人群瞬间往后退了一大片。

贾斯廷吓得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洛哈特慌了神，举着魔杖乱挥：“别怕！看我的…… 呃…… 去去，大蛇！” 咒语打在蛇身上，却像挠痒一样毫无作用。

就在蛇要扑向贾斯廷的瞬间，哈利突然嘶吼出声，声音嘶哑而古怪，完全不像人类的语言 —— 那是一种低沉的嘶嘶声，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 诡异的是，那条狂躁的黑蛇听到这声音，突然停下了动作，脑袋微微抬起，像是在倾听指令。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洛哈特举着魔杖的手僵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学生们更是目瞪口呆。

“他…… 他刚才说什么？” 克里的糖从嘴里掉出来，砸在地上。

唐纳德扶了扶眼镜：“那是…… 蛇佬腔？”

梅威瑟倒吸一口凉气：“传说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会……”

菲利克斯的目光落在哈利身上。少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完全不像掌握了某种禁忌能力的样子。

而场地另一侧，德拉科的脸色很难看。他原本是想放条蛇吓唬哈利，顺便让洛哈特出丑，却没想到会引出这么一幕。

他看看哈利，又猛地转头看向菲利克斯，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菲利克斯迎上他的目光，极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快得像错觉，却精准地落进了德拉科眼里。

德拉科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攥紧了魔杖，指节泛白。他想起菲利克斯之前说的话 ——“真正的危险躲在暗处”“用偏见定罪很蠢”。可蛇佬腔…… 这难道不是最直接的证据吗？

“肃静！肃静！” 洛哈特终于回过神，试图挽回场面，“只是个小意外！波特先生显然是…… 呃…… 天赋异禀！好了，今天的俱乐部就到这里，大家有序退场！”

哦，那条蛇还是斯内普教授解决掉的。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开，议论声却像潮水般汹涌。

“哈利・波特会蛇佬腔！”

“难怪他能打开密室……”

“他果然是继承人！”

“你怎么看？” 唐纳德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不像，如果他是继承人，刚才就该让蛇咬下去了，没必要露出这么惊慌的样子。”

“可蛇佬腔……”

“能力不代表立场。” 菲利克斯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格兰芬多那边 —— 哈利正被罗恩和赫敏护着往外走，背影僵硬得像块木板，“就像马尔福放蛇是恶作剧，不代表他真想杀人。”

克里咋舌：“你还帮他说话？刚才他那招可够阴的。”

“但他手抖了。” 菲利克斯淡淡道，“念咒的时候。”

他们往外走时，正好撞见德拉科。潘西还在叽叽喳喳：“我就说波特不是好东西！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德拉科看到菲利克斯，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却只是把头扭向一边，加快了脚步。

菲利克斯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只小孔雀此刻的样子，有点像被人戳破了把戏的小孩 —— 既想坚持自己是对的，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他没追上去，只是在经过一个走廊拐角时，看到德拉科独自一人靠在墙上，也不知道在等谁。

听到脚步声，少年猛地抬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傲慢取代。

“看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有点哑，“你也觉得我刚才很蠢？”

菲利克斯靠在旁边的墙上，双手插进衣袍口袋：“有点。”

“那你觉得波特是无辜的？他会蛇佬腔！除了他还有谁？”

“我没说他无辜。” 菲利克斯的声音很平静，“但蛇佬腔不能说明一切。五十年前密室被打开时，他还没出生呢。”

“而且，” 菲利克斯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刚才放蛇的时候，手在抖。”

德拉科一愣，绷直身体：“我才没有！”

“哦？” 菲利克斯挑眉，“那就是我看错了。” 他没再逼问，转身准备离开，“下次想恶作剧，记得选个安全点的咒语。”

德拉科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走廊里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着他泛红的耳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 刚才确实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 兴奋？还是别的什么？他说不清。

但菲利克斯最后那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水里，荡开一圈奇怪的涟漪。 也许…… 也许真的不是波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不可能！除了波特，还有谁会蛇佬腔？

可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却是菲利克斯刚才那个平静的眼神，和那句 “用偏见定罪很蠢”。

决斗俱乐部的闹剧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哈利・波特会蛇佬腔的消息传遍了城堡，“他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的说法越来越盛。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克里每天都要拿这件事调侃几句，说菲利克斯的 “小孔雀” 这次总算没看错人。德拉科每次听到都脸色铁青，却不再像以前那样跳脚反驳，只是默默地灌下一大杯南瓜汁。

菲利克斯偶尔会看到他独自一人在图书馆查阅资料，面前摊着的都是关于 “密室”“斯莱特林” 的古籍。少年皱着眉，手指在书页上划过，神情专注得不像平时的他。

有一次，菲利克斯故意把一本《二十世纪重要巫师名录》放在他旁边。

德拉科瞥了一眼，看到扉页上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的名字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人是谁？” 他没抬头，语气生硬地问。

“五十年前的优秀毕业生。” 菲利克斯翻着自己的书，“据说差点拿到特殊贡献奖。”

德拉科的手指顿了顿，没再问。但菲利克斯注意到，那天晚上，他把那本书借走了。

而哈利・波特，则彻底成了众矢之的。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敌视的目光，连格兰芬多内部也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菲利克斯好几次看到他躲在角落里，对着那本黑色的日记本愁眉不展。 日记本上的字迹越来越频繁，汤姆・里德尔似乎很乐意倾听哈利的烦恼，还 “好心” 地提供了不少 “线索”，暗示五十年前的密室事件与一个叫 “海格” 的巨人有关。

菲利克斯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后，看着哈利对着日记本露出纠结的表情，眼底的光芒暗了暗。

这场袭击，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而他的 “小孔雀”，也在这场漩涡里，悄悄地发生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变化。

菲利克斯低头笑了笑，指尖在书页上轻轻敲了敲。或许，他该加快点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