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冰】交易

“想获得力量吗？”黑暗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澹台烬耳边低吟。

  “阁下是谁？”被白布蒙着眼睛的澹台烬侧耳细听着来人的声音。

  “你既然千方百计寻到我这儿来了，执着于我是谁是不是有些蠢如鹿豕？”那声音带着独有的魅惑，让人沉沦，“我的耐心有限，我只问殿下想不想力量？”

  “我想要力量，我想要将那些曾经欺辱过我的人踩在脚下。”澹台烬一双手死死揪着衣角，语气格外坚定，“我想成为景国的王，成为这天下的王，我要让所有人为我——俯首。”

  “吞下它，你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澹台烬摸索上那人手上的异物，没有片刻犹豫，用手托起直接昂头吞了下去。

  “不怕有毒？”那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我竟然敢来，又怎么会惧怕一死？”

  “有意思。”那声音只是轻蔑一笑，“世人多是贪婪，但为了贪欲玩命的，你倒是头一个。”

  “我也就只剩下这条命跟阁下交易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稀罕你这条命？”那声音的主人漫不经心地掀开炉鼎盖燃起了香，空气里不一会儿弥漫着栀子花的味道。

  “阁下想要什么？”澹台烬直言不讳，他不信来人帮他是不求回报。

  “我听说盛国有个善美人叫叶冰裳，你说用至纯至善之人来养我的宝贝蛊会怎么样？”

  “以活人养蛊？”澹台烬细细咬起每个字，大有不愿之意。

  “殿下不忍？我原以为殿下是与我志趣相同之人，没想到却也是个俗人。”那声音中带着些许质疑，好似不相信澹台烬是在乎他人生死的人。

  “阁下误会了，澹台只是觉得此法如果用来折磨人一定很大快人心，叶冰裳我会给阁下双手奉上以作阁下相助我的回礼。”澹台烬对着那声音之处浅浅行礼以示自己为数不多的尊敬。

  “哈哈哈，看来我没有看错殿下呢！”那声音贴在他耳边，语气很是婉转，“那我先恭祝殿下能够得尝所愿了。”“君上？”澹台烬猛地惊醒，却见一侍女抬手给他擦着脸上的水滴，他忽然坐起，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对着那奴婢厉声质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请君上赎罪。”那侍女被这架势给吓住了，急忙跪在地上哭饶道。

  “给孤滚出去，以后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近孤的身。”

  那侍女得了这位杀主的宽恕，急忙掩门离去，澹台烬眼见着门完全关上，从胸口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褪去湿透的外袍和里衣，露出布满红血丝的肌肤，他抽出一把匕首，对着手腕上刚结痂的地方又割了下去。

  冷汗布满他的额头，血顺着那条口子滴到锦盒里，血刚滴进去，一群蛊虫就簇拥聚集将血舔舐而净。

  待喂饱了那盒中之蛊，澹台烬才收起锦盒瘫倒在床榻上，他细细打量起手臂上渐渐变浅的血丝，眼中蒙上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