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整个上海滩都因为吸血鬼杀人案而闹得人心惶惶。短短几日，租界内便已经连续出现了六名死者。
除了第一具尸体是在跟踪受害者的过程中突然间发生自燃，被活活烧死，且长着一口酷似吸血鬼的尖牙。其余五具脖颈处都有一排血洞，全身血液尽失而亡。
更重要的是，后五名死者皆为帮派分子，与白启礼或多或少存在牵扯。
这下乔楚生真急了，催着路垚赶紧破案。而路垚也早就有了怀疑对象——林姜。
第一起案件里那个被吸血鬼袭击却成功脱险的幸运儿，也是他在康桥时的学姐。
她，说谎了。
……
路垚和乔楚生到时，霍锦惜正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拜读白幼宁的最新大作——《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治黑帮败类》。
可惜她只见过粽子，也不知道同吸血鬼比起来，谁更厉害。
乔楚生看到报纸，顿时感觉自己眼疼、头疼、心疼，哪儿哪儿都疼。这死丫头，明明警告过她不许瞎写的。
正事要紧，当路垚向霍锦惜询问她对林姜的印象时，霍锦惜却并未回答，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霍锦惜大约半年前，林姜来找过我，想邀请我加入她的团队，共同研发治疗卟淋症的特效药，被我给拒绝了。
路垚听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即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
路垚我懂了，所谓的吸血鬼，其实就是卟啉症患者。
乔楚生【疑惑】卟啉症，是什么？
路垚刚准备开口应答，却见乔楚生根本没在看他，不禁了然一笑，知趣地当起了哑巴。
视线交汇的刹那，霍锦惜神态自若，语调不急不缓地讲解道。
霍锦惜卟啉是一种光敏色素，它存在于人们的皮肤，骨骼和牙齿中。大多数卟啉在黑暗中呈良性，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但一见到阳光，它就会产生有害物质。
霍锦惜卟啉症患者到中后期开始惧怕阳光，并且伴有极其严重的贫血，变得牙齿尖锐，面无血色。
乔楚生认真听着，时不时配合地点点头，唇角轻扬，深邃的眸子里溢满了柔情。
路垚那之后她有再找过你吗？
霍锦惜【摇了摇头】没有。听说她的项目被叫停了，人也离开了制药厂。
路垚是哪家药厂？
霍锦惜华兴。
霍锦惜很肯定道。因为她跟华兴之间有合作，她出药方，华兴负责生产销售，赚得盆满钵满。所以林姜当初找来，不光是看重她的能力。
此时，萨利姆忽然出现在几人面前，浑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酸臭味。
原来是路垚发现，尸体旁边的下水道井盖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这才让他钻进去查看。
结果证实，五名死者案发地点的下水道全都通向了林姜目前就职的宏仁医院。
这下，林姜的嫌疑更大了。
萨利姆刚一汇报完，乔楚生立刻摆摆手示意人离开。无他，味儿太大了，会熏着锦惜。
乔楚生【拧眉】不对啊，萨利姆为什么听你的？
乔楚生反应过来，望向路垚的目光中带着探究。
路垚心虚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面上却佯装镇定，干笑两声后，有些底气不足道。
路垚哎呀，都是为了案子，计较那么多干嘛。
路垚【使眼色】你说对吧，锦惜。
然而霍锦惜无视了他的求救信号。正当路垚以为自己难逃此劫，准备坦白从宽时，乔楚生却转移了话题，没再继续追问。
乔楚生【语气平淡】接下来，要做什么。
路垚原本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些许，脸上也一扫先前的忐忑不安，谄笑着说。
路垚那自然是要劳烦乔大探长开张搜查令，去好好搜一下华兴药厂。
乔楚生【双手一摊】开不了。
路垚【诧异】为什么？
乔楚生现在一切还都只是我们的推测，没有证据证明华兴药厂有问题，我怎么开。
路垚你就说怀疑那个药厂制毒、走私，随便安个罪名就行了
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乔楚生额角青筋直冒，垮着张脸，眉心拧成了个“川”字，不由得拔高了声线。
乔楚生大哥，我上头有洋老板，药厂有洋股东，这是公共租界，万一闹起来，吃不了兜着走。
眼见乔楚生态度决绝，油盐不进，路垚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至于说让锦惜帮忙劝劝，得了吧，他可请不动这尊大佛，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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