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丁程鑫一直没有回答她,应娇娇试探了伸了伸狗头。
她也被挠怕了……
怎么会有人攻击狗狗最脆弱的鼻子啊喂?!
将脑袋来来回回收缩了好几次,看丁程鑫都没有再攻击她的意向,只是那双金色的瞳孔一直防备心十足的盯着她,似乎她只要敢做出任何不对的事情,她那颗湿露露的鼻子上就还得再添一处伤痕。
唉…做狗真难。
应娇娇确认了他是允许的,这才敢打量起那个夹着丁程鑫大尾巴的东西。
是个相当老旧的捕兽夹,上面锈迹斑斑。
见此,应娇娇不由得的心里感慨道,狐狸会不会有得破伤风的危险?
还没等她再多看几眼尾巴,一直被盯着尾巴看的丁程鑫明显有些炸毛了,呲了呲牙威胁的抬了抬爪子扬了扬。
面前这个胆子不大的大白狗,立刻就弱弱的将头低了下来,两只软绵绵的耳朵也变成了飞机。
应娇娇“你等等…我得看看。”
闻言,丁程鑫总算是收回了尖锐的牙齿,别扭的将视线移开。
被别人盯着尾巴的感觉很不好受。
至少对于绝大多数动物而言,尾巴都是敏感而脆弱的。
尤其是在犬科动物当中,一般情况下,尾巴都只有伴侣才可以触碰。
可面前的这只傻不拉几的大白狗,却不知死活的东瞅瞅西看看,甚至有时还伸出她那只胖乎乎的爪子扒拉两下。
就在丁程鑫的耐心即将告捷之际,应娇娇总算狗眼一亮,猛地张开嘴。
一直警惕着的丁程鑫顿时以最快的速度回过身来,一口咬在了毫无防备的狗嘴上。
其实……他本来想咬她鼻子的。
被狐狸尖锐的犬齿咬进肉里的应娇娇当即痛呼一声,生理盐水也从本就湿漉漉的狗眼当中涌出。
挣脱开狐狸嘴的应娇娇立刻将整颗狗头插进雪地里,试图让冰镇缓解脸上火辣辣的痛。
同时嘴里还不忘谴责他。
应娇娇“你怎么能这样啊呜呜呜呜呜呜…”
应娇娇“就允许你们狐狸好看…”
应娇娇“狗脸就不是脸了吗?”
应娇娇“呜呜呜呜呜呜好痛啊…”
正当丁程鑫要接着呲牙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尾巴上的痛感好像没有那么强烈了。
他顿时有些犹豫地朝自己受伤的尾巴看去,那个锈迹斑斑的捕兽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装置。
空旷的雪地上只剩一只大白狗在地上嚎啕大哭呜呜咽咽的声音,以及一只火红的赤狐略显尴尬的身影。
他难得有些愧疚的抬起爪子,摸了摸鼻头。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他刚刚那一口似乎没怎么留情……
他还以为她要偷袭他……
丁程鑫试着晃动了一下受伤的尾巴,感觉自己的骨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应该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只是伤口看起来血肉模糊翻开着,很是吓人的样子。
但是这点伤对于长期生活在野外的动物来说,普遍都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宠物狗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