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术室外面的一群人,脑子的疑问不断的往外冒。
他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的住处,
刚刚那个人怎么会喊自己嫂子。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看,
嫂子,你不要担心,老板会没事的。刚才的亚洲人在一旁安慰道。
我才没有担心他,你也别这么叫我,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挠了挠头,有些急躁的解释:
嫂子,老板是有苦衷的,他知道这次的胜算不大,怕他死了你会难过,才会跟你分手的。
什么事叫没有胜算。我皱眉反问。
老板生意上的一些对手打上了你的主意,老大怕百密一疏护不住你,才出此下策的。
看着他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全貌,我再也没有追问。
只想等着周言做完手术,就回去收拾行李,不要错过回家的机票。
也就是过了一个小时,周言醒了,
他握着我垂在旁边的手:让你久等了,抱歉,木木。
也没有多久,我还以为你会再睡会,
我轻声回了一句,就将手抽了回来。
假期回去吗?他眼神专注的看着我,
明天的机票。
那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不会回来了。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周言的语气已久温和。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家了,我说。
我该回去收拾行李了,约了房东查房。我见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想离开这个地方。
留下来吧,继续上你的课,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的手再次被他抓住。
之前有些事情比较乱,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才想和你分开的。他说的平缓却很艰难。
陪我睡一觉吧!周言说。
为什么要我陪你。
怕醒来你就走了,他说:过来。
我的气还没有消,心里面想了好多的理由回怼他,
但是看见他疲倦的样子,心还是软了,
我小心的躺在他的身边,害怕碰到伤口。
别哭了,他像以前一样吻着我的眼睛,终于呼吸平稳,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给房东发了一条短信报备了一下。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嘱咐医生给周言打上了一支麻药。
看着他眉头舒展开,我也在旁边松了一口。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即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还要赶飞机。我说。
等几天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为什么,我有些不懂,
担心你再也不回来了,他坦然的回答。
可我已经决定不再留在悉尼了。
木木,周言说:分离是你的人生的一部分,但是,留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不也会抛下我吗?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他说。
可是,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了。
他沉默了一回:好。
我回到出租屋不久,周言就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又困了,你在陪我睡会儿吧。周言说。
房间里面的东西已经整理的快差不多; 只剩下床单和枕头,我有些无奈。
你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吗?我疑惑的看着他。
出院了,收拾的差不多了,他看着房间所剩无几的物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