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洲洲起床的时候只觉的神清气爽。
刚走到客厅,就见无邪和王胖子一人抱着一根柱子相互对视。
自家儿子傻兮兮的在两人中间,抱着大酒缸。
这都在干什么?
王胖子抱着柱子,很是气愤。
“你倒是说话啊,小侄子还在这呢,你就不教点好,为了去十一仓拿女皮佣,要把我泡了酒给人家上供啊你。”
吴邪抱着柱子,梗着脖子,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
“说什么呢,我能那么不仗义吗?我能拿我兄弟泡里面什么什么上贡吗?”
越说越气壮,最后干脆松开了柱子,叉着腰走到大酒缸面前。
顺势呼噜了一把儿子的脑袋。
“来小洲给你胖叔科普科普。”
又对着王胖子说。
“好好听着,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
王胖子抱着肩丝毫不买吴邪的账。
“嘿,你不让我泡酒缸里这这这这什么意思。”
身处“骂战”中间的白三洲,丝毫不受影响,脑袋探进酒缸里,踮着脚往里探。
“爸,我明白了,有夹层。”
白三洲,缩回脑袋,一脸求表扬的看向吴邪。
吴邪也毫不客气的竖起大拇指。
白三洲扣住酒缸边缘,往外搬。
“胖叔,快来帮忙。”
“哎,来了,还得是小侄子知道心疼胖叔。”
看到这一幕,白洲洲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让小洲和吴邪多接触到底是好还是坏。
“做什么呢?”
白三洲反应最快,当下松了手,转头扑向了妈妈的怀抱。
手里一沉,吴邪老腰差点闪了。
看着吴邪扭曲的表情,白洲洲呼噜儿子的脑袋,只觉的莫名开心。
“妈,爸要带我去冒险。”
白洲洲手一顿。
“冒险?”
吴邪眼角一抽。
白三洲毫无所觉。
“爸要去物流公司偷快递。”
白洲洲只觉得额角突突的跳,睁大眼睛瞪吴邪。
吴邪见状连忙补救。
“不是,东西本来就是我存进去的。”
所以,为什么不安正规渠道取货?
吴邪被白洲洲瞪的心虚。
白洲洲翻了个大白眼。一手揪住傻儿子的耳朵,拎着往外走。
“冒什么险,你,妈我还不准备培养一个梁上君子出来。现在跟我出去吃饭,吃完饭去买几本五三。”
儿子想冒险,八成是五三没做够。
带着儿子坐在早点摊上。
白三洲一手揉着被揪红的耳朵。
一手抓着肉包子。
“妈,我想和爸一起去。”
白洲洲咽下最后一口豆浆,忍着打儿子的冲动。
“你爸将近四十岁了,你呢?就你那心里年纪还不够他的零头,那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你要实在是没事干,一会再买几套黄冈密卷。”
孩子老叛逆,多半是卷子不够。
话音刚落,从母子俩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
母子俩同步抬头。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看着她们。
一点也不拘谨,将拐杖随手放在地上,坐到了她们这桌的小马扎上。
“你们好,我叫关根,能拼个桌吗?”
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早点摊子上的人并不多。
这会要求拼桌,白洲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吴邪的仇人。
白三洲倒是没有他,妈妈那么多的顾虑。
“还有很多空座呢。”
白洲洲塞给傻儿子一口豆浆,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没关系,我们已经吃好了。”
白三洲将嘴里的豆浆咽下去,一脸都是我还没吃饱。
被他亲爱的妈妈一巴掌把话拍了回去。
不甘不愿的跟着起身。
那个自称关根的人倒是坐在原地没动,只是在母子俩快走出店门的时候才悠悠来了一句。
“你真的是吴邪的儿子吗?除了长相,哪都不像。”
白三洲就是在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只是回头看了那个坐在原位的男人一眼,没有说什么。
母子俩走出书店的时候,白三洲依旧在想刚刚那个自称关根的人。
纠结了半天,连他,妈妈又给他买了三套初三的天利38套卷都没有察觉。
“妈,你说刚才那个人是不是爸爸的私生子啊?”
白洲洲被儿子问的一愣,随机开始思考。
还真是,有很大的可能哎,刚才那个人身上的气质和吴邪十年前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呵,我可不是吴邪那个老,变,态的儿子。”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母子俩面前。
车窗降下来,是刚刚在早点店里遇上的人。
白洲洲警惕的抓着儿子往后退了几步,靠近书店。如果一会这人发难,她就带着儿子进书店。
见此车上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递出一张名片。
“我的名片,有事可以联系我。”
说完也不管白洲洲两人的反应,将名片扔出窗外,开车就走了。
名片掉在地上,白洲洲松口气,这才第一天就遇上了吴邪的对家,以后还能不能好了。
白三洲倒是无所顾虑,反而还十分激动。
捡起地上的名片。
“妈,这上面的名字不是关根,是黎簇。”
白洲洲把卷子塞给儿子,准备叫出租车。
还是得赶紧和吴邪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带小洲见吴奶奶。
还是趁早带着小洲远离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