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洲洲并没有如解雨臣想的那样给吴邪打电话,而是打给了自家儿子。
“喂,小洲,你们那边怎么样?”
话音刚落,电话对面就传过来吴邪略带无奈的声音。
“洲洲,我们这边没什么是,我已经带着小洲坐车了,估计比你晚一天到。”
白洲洲有些诧异,还以为吴邪带着白洲洲在那边待上四五天呢。
“行,那我先去吴山居等你们。”
不等吴邪回答,白洲洲就挂断了电话,看向一脸笑意的解雨臣。
解雨臣倒是不感觉尴尬。
“白小姐,一会下了桥就,就可以下车了,会有人带你去吴山居。”
白洲洲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解雨臣看向楚楚二人。
“对了还没有问你们是怎么和黑瞎子认识的?”
一提到这个楚楚的哥哥立马就精神了。
“我们和黑夜的关系那可不简单。”
“就我妹妹这身。”
楚楚发不出声音,用胳膊杵了她哥一下,制止了他越来越离谱的话。
解雨臣微笑解围。
“哦,原来是这样,挺难得的。”
楚楚不愿多说这个问题,解雨臣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人盯着呢。”
“哎对了,催吴邪还钱,我天天养你俩,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呦,什么时候会关心人了?”
没一会就挂掉了电话。
“不敢深聊,古里古怪的。”
白洲洲刚下解雨臣的车,行李还没拿下来,另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眼前。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车上下来。
白洲洲有些吃惊,吴奶奶怎么还亲自来了?
老太太拉住白洲洲的手。
“洲洲,好孩子,奶奶接你去吴山居。”
知道吴奶奶拉着白洲洲的收问她,小洲改姓的事情,白洲洲才突然明悟,吴二白不是不计较小洲不进吴家族谱的事,而是换了个人来游说她。
白洲洲尬笑着抽回手。
“吴奶奶,这件事情,我想尊重孩子的意见,等他们回来之后,我和小洲商量一下。”
白洲洲已经做好了吴奶奶不依不挠的打算,没想到竟是一口同意了。
看出白洲洲的差异,吴奶奶笑了笑。
“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奶奶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
白洲洲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吴奶奶。”
吴奶奶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小邪他啊,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父亲,还有的磨砺呢。”
白洲洲在吴山居门口下了车。
吴奶奶没有在下车,只是拉下车窗摆了摆手。
白洲洲拎着行李走进吴山居的时候,只看见一个伏在电脑面前的脑袋。
“买什么自己看啊,假货陪老板。”
白洲洲没有理会王萌,自顾自的拖着行李往楼上走。
行李箱比较沉,难免会发生磕碰。
听到声音,王萌终于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开。
“老板娘?!”
白洲洲嘴角一抽,吴邪这手下都是些什么毛病,分手十年了还老板娘?
“老板娘,我来我来,老板已经交代好了,还住以前的房间就成。”
没错,作为曾经和吴邪弹了十年恋爱的人,在吴山居还是有一间独属的客房的。
半夜,白洲洲躺在船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说不清什么感受,十年之后她又躺在了这张床上,喉咙干涩。
白洲洲无奈的坐起身,准备去倒杯水。
还没有走到客厅,就看到了隐隐约约的光亮。
吴邪披着一件外套,正趴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这么早就回来了?”
吴邪抬起头,放下笔,看见穿着单薄睡衣的白洲洲,皱了皱眉。
起身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二叔怕我不走,连夜买的火车票。晚上凉,怎么出来了?”
白洲洲推了推吴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出来倒杯水,小洲呢?”
吴邪指了指他房间的方向。
“在火车上就睡着了,睡了一路。”
说着,给白洲洲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催促她回房间。
“快回去休息,太晚了。”
奔波一天,白洲洲也是十分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吴邪带来的心理上的疲惫。
刚想顺着吴邪的力道转个身,视线的余光正好扫过吴邪桌子上的笔记本。
“盗墓笔记?”
吴邪顿了一下,随机松开白洲洲的肩膀,又拉开一把椅子。
“这是我的日记,我前半生的经历都在里面了,要看吗?”
白洲洲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吴邪问道。
“那十年也在里面?”
吴邪思考了一下,才想明白白洲洲问的是什么。
点了点头,将日记本翻了几页,平铺在桌面上。
看着吴邪一系列动作,白洲洲笑了笑,之前一直困扰她的事情突然就想通了。
“不了,我困了,回去休息了。”
没有再看吴邪的表情,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她想通了,她不是走不出这段感情,而是走不出浪费在吴邪身上的二十年青春。
少年终将被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也终会因一事一景解开一生困惑【1】
吴邪坐在客厅,也没有再继续写日记。
就那么直愣愣的作者,心中说不清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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