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夜袭

　　平川薇尔回到病房，看到的是一片空荡荡，床铺上还留有余温。

　　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只屏幕破碎的手机，她打开摁亮，主页上是通信记录。

　　医院啊。

　　七海呦梨有一个重病的母亲对吧，辍学打工也是为了交手术费。

平川薇尔看样子……是出事了啊。

　　大小姐令人讨厌的地方就在于，她看不顺眼的人，无论如何也要铲除。

　　更何况这个人和平川薇尔有牵连。

　　她没有亲人可以动，这小丫头的还不能动吗？

　　平川薇尔讥笑一声，唇角上扬的弧度寒凉冷漠，在心底紧缩成一团的恶意逐渐挥发气息，给黑眸一寸寸晕染上阴翳之气。

　　那个小丫头大概也想不到，因为一时怜悯给她工作的恩人，最后会把她也牵扯进地狱吧。

　　虽然以她那个愚蠢善良的程度，约莫想不了这么深。

　　她随手拿起侧桌上的苹果掂了掂，一个挥手砸碎玻璃。

　　嘭——

　　透明的碎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格外瑰丽，尖利的锋芒难以将它和原本美丽平和的外表联合起来。

　　瞧啊，被逼急了的话，连一直循规蹈矩，按照别人的规划生活的东西都会变得破格疯狂。

　　何况是人类呢。

平川薇尔丝毫不意外七海呦梨听见了刚才两人的谈话，那番诱导在她看来颇为无聊，可在一个一直被命运亏待的人身上，就显得格外宝贵了。

　　知道那个哥谭市叱咤风云的小丑吗？

　　最初的小丑也只是一个讨生活的可怜人而已。

　　她神情淡淡的喊来护士退房，办理出院手续。

数月后——

平川薇尔“以这种方法，是根本无法接触到她的。”

　　伪装在黑色冲锋衣和口罩下的七海呦梨一颤，脚步僵硬良久，猛地回头举起武器狠狠刺下去。

平川薇尔解决掉守卫，如同幽灵一般潜行。

　　破空声响起之际，指尖轻飘飘一探，在水果刀距额头前几厘米处稳稳夹住，随手一扯拽的七海呦梨一个踉跄。

七海呦梨“店长?！”

　　她没管七海呦梨震惊的表情，抬头缓缓扬起笑容。

　　伸手替她将碎发撩到而后，触感细腻冰冷指尖顺着脸颊下滑，白里透粉的指甲调皮的点了点脖颈上的血管。

　　平川薇尔恶劣挑逗，脸上明明带笑，却毫无暖意。

　　七海呦梨颤抖紧绷，大口呼吸间狼狈的侧脸躲避，却被一只手掐着下巴掰回来，对上那双幽暗诡谲的眼睛。

　　她幽幽吐出一口气，收了笑，眼神也逐渐回归平淡。

手下动作方向一转，指尖划过战栗的手臂，最后移至掌心，握住她的手将刀放进去:

平川薇尔“看好了，刀呢，要这么握哦～”

尖叫声惊起夜鸦。

明日见妙莉“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明日见妙莉爆发一阵尖叫，脸上浮现恐惧，指着两人命令:

明日见妙莉“滚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进入的地方！”

　　也对，任谁半夜出来，看到黑洞洞的客厅里面站着两个人还拿着刀，都会害怕吧。

七海呦梨适才还颤抖的手一下攥紧，手面青筋突出，滔天的恨让她将全身的力气聚焦于手上。

她冲眼前人扑了过去。

　　平川薇尔孤立于一旁，微笑着静看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