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恶神的传说

这位卡斯特罗先生给我们讲述了一些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事情使得人类在历史的舞台上变得无足轻重。他说，在千百年前，人类和其他生物还未出现的时候，那群邪神就统治了地球。它们在地球上建造了许多巨型城市。它们的遗迹就是散落在太平洋岛屿上的巨石。在人类出现很久以后，它们就都死亡了。然而，当星星在永恒的轮回中找到正确的位置时，它们就回复活，它们就是从星星上来的。

他说，那些恶神并不是有血肉之躯，它们的形状捉摸不定，当星星就位的时候，它们就能进行时空穿梭，从这个星球穿越到那个星球。但星星位置不对的时候，它们就不能活了。虽然如此，它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死亡，它们都居住在拉莱耶的石屋中，伟大的克苏鲁用强大的咒语保护着它们。但是这也使得它们动弹不得，如同沉睡一样待在乱石中，只能彼此用精神交流，任无尽的时光流逝。它们会注意倾听用意识交流，使得它们会了解到宇宙中发生的一切。第一批人类出现的时候，大恶神把秘密托梦告诉了人类，因此它们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接着，卡斯特罗又说，那个小石雕被第一批人类当做崇拜物，那是恶神从星星上带过来的。当星星就位的时候，黑暗牧师将会把克苏鲁和其他恶神从幽静的坟墓中释放出来，让它们重新统治地球。到那时，人类将会变得像那些恶神一样，疯狂，自由，野蛮，超越了善恶的界限，将法律和道德都抛在一边，所有的人都快乐地喊叫着，拼杀着，狂欢着。然后，那些被解放的大恶神就会教他们用新的方法喊叫、拼杀、狂欢、自娱自乐，整个地球将经历一场狂欢和自由的浩劫。同时，通过适当的礼拜仪式，教徒必须把那些古老的方法铭记在心，并且要暗示出他们的回归。

后来，巨型都市拉莱耶连带着它们的坟墓一起被海水和巨浪吞没，深深的海水阻断了陆地和它们的联系，就这样人类和大恶神的交流被阻断。即便如此，恶神的记忆并未消亡，它们的精神还在。当星星就位的时候，拉莱耶将重新浮出水面，那些被幽禁在海底的恶魔会窜出来，带来海底的消息。对于这些传言，卡斯特罗不敢继续说了，无论警察们再怎么想办法，他就是不肯开口。关于恶神的体型，他也不肯多说。关于教派，他说，在杳无人烟的阿拉伯沙漠的中心，就是艾尔姆，就是柱城的所在地。它和西欧教派并不同源，并且除了它的教徒之外，别人对它几乎是一无所知。任何一本书都不曾真正提到过它，但那个不朽的领袖说过，在阿拉伯狂人阿卜杜•阿尔哈兹莱德的《死灵之书》里有这样一个很值得研究的双句：

“永远躺下的并没有死去，

在神秘的万古中即便是死亡也可以死去。”

勒格拉斯被深深触动了，但同时他又对那些教派感到困惑，于是趁着那次学术讨论，他把小石雕带来，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些有关情况，但很遗憾，那些学者压根没有听说过这么个教派，卡斯特罗说的肯定是真话，这毋庸置疑。但勒格拉斯也仅仅听了一遍韦布教授的格陵兰的故事。

勒格拉斯和那个小石雕在学术讨论中很快成为焦点，但是历史考古学会并未对此事做出重视。有一段时间，勒格拉斯曾把小雕像借给了韦布教授，但在教授去世后，小雕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并一直由他保管着，前不久，我还在他那里看到了它。那真是一个可怕的玩意儿，和小威尔科克斯的梦幻雕塑如出一辙。

怪不得我的叔祖父对威尔科克斯的故事如此激动。换做你，当你了解勒格拉斯所说的教派的情况，又听到一个敏感的年轻人讲述他梦境中的怪事和象形文字，而这些描绘和从新奥尔良带来的石雕上的内容以及刻画在那个格陵兰冰山上的内容是一样的，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在梦里准确的听见了和密林邪教的祭祀词以及格陵兰的爱斯基摩人膜拜词的发音惊人地相似的三个字符。所以，安吉尔教授理所当然地马上就展开了一个非常全面的调查。但我还是怀疑威尔科克斯曾间接地听说过那个教派，并编织了一系列的梦境来欺骗我叔祖。当然，叔祖收集的那些梦境报告和剪报确是强有力的证据，但我的理性以及整个事件的荒唐程度还是让我认准了我的想法。我很完整地把手稿又读了一遍，并研究了那些和勒格拉斯所说的那个教派有关的神智学和人类学著作的笔记，然后我便去普罗维登斯找到了威尔科克斯，并且告诉他，我对他欺骗一个上了年纪的、做学问的老人这一行为非常不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