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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笑容很冷，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马嘉祺却站得更稳了些，把我护在身后。

“你们真以为能逃掉？”那人慢慢逼近，“贺峻霖那个老东西，把不该说的话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要为知道这些付出代价。”

女人冷笑一声：“就凭你？”

她话音未落，那人已经动手。刀光闪过，快得几乎看不见。女人勉强闪身，但还是被划破了手臂。血珠溅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别硬撑了。”那人舔了舔刀刃，“我知道你们刚从地宫里拿到玉佩。交出来，我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马嘉祺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等我说‘跑’，你就往那边林子里冲。”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的手心全是汗，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不是害怕，是紧张，是为了保护我才紧绷的身体。

女人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们只有三个人？”

那人愣了一下，眼神扫向四周。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女人猛地出手。一道红光从她指尖射出，直奔那人面门。那人慌忙后退，却被树根绊了一下，身形不稳。

“就是现在！”马嘉祺拽着我就往林子里冲。

身后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刀剑相撞的金属声。我能听到女人的喘息，还有那人的冷笑。

我们跑得很快，脚下的枯叶发出沙沙响动。马嘉祺一直拉着我，生怕我掉队。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脚步也开始有些踉跄。

“停下……”我喘着气说，“我们不能一直跑。”

他没理我，继续往前。直到前方出现一片乱石堆，才拉着我躲了进去。

我们靠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听着彼此的呼吸。外面的打斗声渐渐远了，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

“刚才……”我想说什么，却被他用手指轻轻按住嘴唇。

“别说。”他的眼神很认真，“现在不是时候。”

我没有再问。他松开我，转头看向远处。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乱。自从那天在祠堂醒来，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喂我吃饭，帮我包扎伤口，甚至在我做噩梦的时候守在我床边。我以为那是关心，现在看来，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你说你轮回过很多次。”我轻声开口，“每次都会遇见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是。”

“那你……记得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我，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他叹了口气：“我记得你死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为了打开封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相信命运。”他说，“所以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改变这一切。”

我还想再问什么，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这次比刚才更近，而且不止一个人。

“他们来了。”马嘉祺握紧我的手，“准备跑。”

我点点头，正要起身，却被他拉住了。

“等等。”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我胸口，“这是护身符，能护你一时。”

“那你呢？”我问。

他笑了笑：“我没事，我比你想象的要命硬。”

话音未落，几个黑袍人已经冲了过来。马嘉祺猛地推开我，自己迎上去。他动作很快，一拳砸在最近那人的脸上，对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我转身就跑，但没跑几步就被另一个人拦住。他手里握着匕首，朝我挥来。我本能地往后躲，却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

那人举起刀，正要刺下。

突然，一道红光闪过。那人的手被击中，匕首脱手飞出。是女人。她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捏着几张符纸。

“快走！”她对我喊。

我爬起来就跑，女人跟在我后面。我们一路狂奔，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

我们躲在一棵大树下，喘着粗气。

“谢谢你。”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不用谢。我只是在履行承诺。”

“什么承诺？”

她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是神女的执念。也是……那个女人。”

我愣住了。

“百年前，我亲手把他封印在这里。”她的声音很轻，“我以为只要守住这个秘密，就能赎清我的罪孽。”

“可你错了。”

她点点头：“是啊，我错了。他不是背叛者，而是受害者。真正该死的是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她站起身，“我们必须找到其他人。”

我跟着她站起来，刚要走，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动。”

是贺峻霖。

我和女人同时转头。他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把剑，脸色很冷。

“把玉佩交出来。”他说，“我不想伤害你们。”

女人笑了：“你觉得你能打赢我们？”

贺峻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剑。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等等！”我突然开口，“贺峻霖，你知道什么？为什么说必须拿到玉佩？”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痛苦。

“因为玉佩里藏着真相。”他说，“那个真相，会毁掉一切。”

“什么真相？”

他没有回答，而是朝我们迈了一步。

女人也往前一步，和他对峙。

“你想阻止我们？”她问。

贺峻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如果那是唯一的办法……是的。”

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地面震动，树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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