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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漫过我的腰,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贺峻霖的手还紧紧攥着我,他的血混在河水里,把周围的水染成淡红色。我想说话,却发现嘴唇冻得发麻。
远处传来狼嚎声,一声接一声,像是在召唤什么。
“别动。”贺峻霖把我往岸边推,“你得先上岸。”
我摇头:“你受伤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他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胡乱缠在额头上,“先顾你自己。”
宋亚轩从下游爬上来,浑身湿透,脸色发青。马嘉祺和丁程鑫也陆续上了岸。张远没见人影。
“他呢?”马嘉祺喘着气问。
没人回答。
水流湍急,不知道他被冲到哪儿去了。
贺峻霖蹲下来:“我背你上去。”
“我自己能走。”我挣扎着站起身,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一把扶住我:“逞强。”
我没力气反驳,只能任由他背着我爬上岸。他的后背隔着湿衣服贴着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流失。他呼吸有点重,脚步也开始虚浮。
“你真的没事?”我问。
他笑了一下:“还能背你多久。”
我们找到其他人时,天已经快亮了。太阳从云层后探出一点光,照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林子里静得出奇。
“现在怎么办?”丁程鑫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贺峻霖说,“等身上干了再想办法。”
宋亚轩指着前面:“那边有座老屋。”
我们朝那方向走去。老屋破败不堪,屋顶塌了一半,墙也裂了。但好歹能遮风挡雨。
进了屋,贺峻霖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眼。
“你得处理伤口。”我蹲下来,想帮他解开额头上那块布。
他按住我的手:“不打紧。”
“流血都流到脖子了。”我瞪他一眼,“你要是死了,谁保护我?”
他睁开眼,看了我一会儿,才松开手。
我把那块布拆开,伤口还在渗血。我翻出包里的干净布条,小心地替他包扎。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干嘛这么盯着我?”我低头继续包扎。
“你变了。”他说。
“怎么变?”
“以前你总躲着我。”他声音轻得像在叹气,“现在会担心我。”
我愣了一下,手指顿住。
是啊,以前我总觉得他们都在利用我,连靠近都不敢。可现在……我竟然会因为他受伤而心疼。
“你也不该总是逞英雄。”我说,“我不是你的责任。”
他笑了:“你永远都是。”
我抬头看他,心里突然一阵发紧。这话说得太像遗言。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们立刻警觉起来。
“是我。”张远的声音。
我冲出去,看到他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我问。
他走进来,把东西放在地上。是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这是封印的一部分。”他说,“你们跳崖的时候,我看到它从你身上掉出来。”
我愣住:“在我身上?”
“你不记得了?”张远看着我,“这块玉牌一直跟着你,从你出生那天起就在你身边。”
贺峻霖皱眉:“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的不多。”张远说,“但我父亲临终前说过,只要这块玉牌还在她身上,封印就不会完全崩坏。”
我低头看着那块玉牌。它安静地躺在地上,表面泛着微弱的光。我伸手去碰它,指尖刚触到,就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
“这是……”我猛地缩回手。
“你还记得什么?”张远问。
我摇头:“什么都没记住。”
贺峻霖拉住我的手腕:“别碰了。”
“可是……”我咬唇,“如果这块玉牌真的和封印有关,也许我能弄清楚。”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活着。”他说,“不是搞清楚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