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别……相信……”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

我的心猛地一沉。

“谁？”我急切地问，“张远？”

他没再说话，只是用尽全力摇了摇头，然后整个人软了下去。

“张极！”宋亚轩扑过去摸他的脉，“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我站起身，脑子里乱成一团。

“你们说……他是不是被什么影响了？”马嘉祺小声问，“刚才他的眼神，真的不像他自己。”

“诅咒还没完全清除。”我说，“他体内还有残留。”

“所以张远并没有彻底救他？”贺峻霖的声音低沉。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他确实救了他一命。”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木屋吱呀作响。天色越来越暗，仿佛又要下雨。

“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贺峻霖说，“这里太危险了。”

“先等张极醒来。”我说，“他刚才想告诉我们什么。”

“你觉得他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丁程鑫问。

我沉默了。

“先休息一晚。”贺峻霖拍板，“明天一早离开这里。”

我们轮流守夜。轮到我的时候，我坐在火堆旁，看着跳动的火苗。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也睡不着？”贺峻霖坐到我旁边。

“嗯。”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火堆。

“你信张远吗？”我问他。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不信无缘无故的好意。”

“可他救了张极。”

“是啊。”他点头，“但他也说了，这只是开始。”

我叹了口气，靠在他肩上。

“你说……我们还能撑多久？”我问。

他轻轻搂住我：“撑到真相水落石出。”

夜色深沉，木屋外的风声越来越大。我靠着贺峻霖，听着外面的风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张极醒了。

他第一眼就看向我，眼神清澈了许多。

“你还好吗？”我问。

他点点头，声音还有些虚弱：“谢谢你。”

我松了口气。

“你记得昨晚的事吗？”贺峻霖问。

张极皱眉想了会儿，缓缓点头：“我记得……有人在我梦里说话。”

“谁？”我立刻问。

“我看不清他的脸。”张极揉了揉太阳穴，“但他说……‘时机到了’。”

空气瞬间凝固。

“你还记得别的吗？”马嘉祺急切地问。

“还有一个声音。”张极迟疑了一下，“他说……‘她来了’。”

我浑身一震。

“他说谁来了？”我问。

张极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感觉……那个人在等你。”

我下意识看了眼窗外。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看来，我非去不可了。”我说。

“不行！”贺峻霖立刻反对，“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选择。”我看着他，“如果不去，他们会一直追着我们。张极就是个例子。”

他紧抿着唇，眼里满是担忧。

“我不会一个人去。”我说，“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吗？”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最终都点了点头。

“好。”贺峻霖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

但这次，不是张远。

是一个陌生人的脚步。

沉重，缓慢，却又带着某种目的性。

我们全都站了起来。

“来了。”我轻声说。

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