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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退，后背抵在墙上。画像上我的脸在昏暗中忽明忽暗，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

"你呢？"我抬头看他，"你也是为了利用我吗？"

他愣了一下。这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第一次露出犹豫的表情。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紧接着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贺峻霖眼神一凛："看来他们还是不肯等。"

"等什么？"我问。

他还没回答，门就被猛地推开。马嘉祺站在门口，脸色比刚才更差。

"时间到了。"他对我说。

我下意识往后缩："我不去。"

"你必须去。"他的声音很轻，却比命令更让人难受，"再晚就来不及了。"

贺峻霖突然挡在我面前："让她自己选。"

空气凝固了几秒。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敲在胸口。

"选什么？"我问。

马嘉祺看着我，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留在这里，或者跟我走。"

我看看他，又看看贺峻霖。两个人的眼神截然不同，却同样让我心慌。

"我要是不选呢？"我咬着嘴唇。

"没有不选的余地。"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你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破了我最后一点侥幸。

我绕过贺峻霖往外走。马嘉祺让开一条路，却没有跟上来。

穿过回廊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低语：

"你非要逼她现在知道吗？"

"总比她死的时候还不明白真相。"

我走得更快了。

外面的天色暗得厉害，云层压得很低。宋亚轩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看见我出来，轻轻叹了口气。

"又要开始了。"他说。

"开始什么？"我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答，只是往旁边让了让。我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个黑衣人，已经昏迷不醒。

"这是第几次了？"宋亚轩问马嘉祺。

"第九十九次。"

我转身要跑，却被张真源拦住。他的表情很歉疚，手上却一点都不松。

"对不起。"他说，"这次我们不能再让你逃走了。"

"我没有逃！"我急了，"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知道了。"丁程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蹲在屋檐上，手里还拿着逗猫棒——刚才用来逗妖兽的那根。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们一直陪着我，就是在等这一天？"

没人说话。

"所以那些关心，那些照顾……"我的声音越来越小，"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马嘉祺终于开口，"但确实有目的。"

我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风刮起来，吹乱了我的头发。

"如果我不配合呢？"

"你会的。"马嘉祺说，"因为你别无选择。"

我笑了："这就是你们最大的错了。"

说完，我转身就跑。不是往祠堂，而是相反的方向。

身后传来一阵骚动。我知道他们不会真的让我跑掉，但我只想在这最后的时间，多争取一点自由。

至少，在被当成工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