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

云天明稍微沉思了一下。

云天明“那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舰队统帅“不，是我想，我们能做什么，之前的三体舰队危机，您已经做了很多，但是，现在又是新的危机，我想表明的是，我能为您做什么？”

一边负责通过智子监测云天明的三体人很吃惊，因为这是统帅面对元首的态度！

云天明也略有吃惊，统帅难道交出管理和指挥权？之前不是早就明确了不可能吗？为什么呢？这也有点出乎意料。

云天明“你们惧怕三体母世界的黑暗森林的打击？如果那样，在茫茫深空，确实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舰队统帅“是的，元首知道，我也知道，元首知道我知道他知道。这其实早就开始了。只是现在更加危险而已。但我们和三体母世界，技术是一样的。”

云天明“所以，更加可能和终极威慑一样，一同毁灭是吗？那，你要把指挥权移交给我吗？”

舰队统帅“是的，我能做的，是转移我已有的一半指挥权给您。”

云天明“其实，我不在乎是否毁灭，因为我只是一个人，但是我会这么做的。”

舰队统帅缓缓走进云天明，他郑重地伸出一只触手，表达了对地球文明的尊重，这表明，和上次达成的心照不宣的协议相比，更加重视和正式。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欺骗。

舰队统帅“其实，我并不相信您，但是，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

现在，三体第一舰队与云天明，两个新文明的命运紧紧的交织在一起，互相羁绊。宇宙黑暗的背景上，闪烁着一些光芒。

云天明“我知道你们的真诚。”

舰队统帅“那我们能为您做什么？”

云天明“不要这样说，我会帮助三体文明，破除地球文明的威慑的。”

舰队统帅“好的，那你想怎么做，我想提醒你的是，智子盲区只在你这个生态园区才会被屏蔽。”

云天明“我知道，你也早就有所准备了，其实，对舰队，我还是不会插手的，你也放心，我真的不是很在乎这些，不过，我也有好奇心，我也想生存久一点，我想说得，主要是这么两条，第一，与三体母世界保持精神联系，让舰队各层成员思想平稳过渡，也让三体母世界放心，从而继续为舰队赢得发展科技的时间，同时，借助三体母世界和地球了解更多的实时信息和状态，第二，主动提出解决地球文明和三体文明的威慑问题，从而延缓三体母世界对我们可能的黑暗打击，以及其他文明对我们舰队和三体世界、地球文明的黑暗打击。”

舰队统帅“怎么解决终极威慑？”

云天明“你们三体母世界已经采取了一些措施，但我不知道是否有效，因此，我不需要舰队的全部指挥权限，但我需要智子的全部权限，从而指定更好的计划，你们应该明白。”

云天明说完，这些，沉默了一下。

云天明“另外，统帅，三体世界人人真诚而坦率，我在您的舰队，感觉很自由，我希望得到您一个承诺。”

舰队统帅“谢谢，不过，您还需要得到我的承诺吗？其实是我们需要得到您的承诺。”

云天明“这个宇宙，虽然不存在承诺。但我还是希望，有一个可能的机会吧。”

舰队统帅“好的，对于我们三体人而言，是真实存在承诺的，无论您想得到什么样的承诺，只要您解决我们三体文明存在的问题，都能实现，而且，这也是价值交换，这是必然的。”

等舰队统帅离开，云天明对智子提了一个要求。

云天明“智子，你也给我一个承诺吧。”

监察员听到这个，又呆住了。

监察员“云天明先生，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监察员，我需要给您什么承诺？我承诺刚才您和统帅的谈话不可能泄露？”

与此同时，云天明看到智子人形的身体微微点点头，笑了。他知道，真正的智子，已经也和他达成协议了。

云天明是的，所有秘密，都不能泄露。

云天明“另外，统帅说给予指挥权，以及智子的最高权限了，我想现在我应该权限足够看以前不能看的各种视频。”

监察员“好的，您想看什么，马上为您调取。”

智子背后的监察员涌起一股喜悦，他竟然被云天明要求保守秘密，这是统帅都不要求。

见云天明没有继续说什么事，便照例让智子自行处理，自己阅读地球上的小说了。

云天明“，智子，我想看一下程心。”

智子“好的，请提出具体时间要求”

智子发出了机械没有温情的声音。

云天明仿佛没有察觉到智子的变化。

云天明“面壁计划和阶梯计划提出的时候，还有其他主要人物，比如罗辑、维德等”

云天明仿佛早就知道了很多事，现在，开始了验证。

智子“好的，面壁计划和阶梯计划是从危机纪元开始提出的，您是要看这些年期间的记录吗？”。

智子的声音稍微不那么冰冷机械。

“是的。”云天明说道，

云天明深邃的目光，看着程心猛地撞开手术室亮着红灯的门，扑到工作台前的容器，容器中涌出由超低温液氦产生的白雾，又紧贴着容器的外壁缓缓流下，流过工作台的表面，像微型瀑布般淌下，在地板上方消失了。白雾中的容器就是云天明的大脑，这个画面，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尘世中的东西。

云天明又看到程心扶着门很虚弱的说话。

程心“我，同意去未来。”

云天明看着程心，觉得很有意思。有时候看着程心独自一人，卸下所有的防备发呆，他了解和分析到，程心其实很多时候，还真的没有任何欺骗他、迫害他的想法，但是程心却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行为。这让云天明更加无法真的恨程心，但也无法不对程心有别的想法。

当然，本来云天明其实也没有什么怨恨。

但是程心这个人，其实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对象，她仿佛是极度善良的，却又是十分邪恶的，仿佛目光长远，却又似乎没有自知之明，难怪自己大脑里的信息有这些提示。这就非常有意思了，却又似乎无法真正信任程心。

智子陪着云天明，也看了很多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