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观察

智子又来了，云天明感觉到，智子的异常更多了，但是，好像除了云天明，没有人发现智子的异常。温柔轻快的声音传来。

智子“云天明先生，统帅又来了，他想见您”

舰队统帅“威慑平衡已经建立了。”

舰长进入云天明的生态区，说话稍微言简意赅。

舰队统帅“我们在罗辑的要求下，只能偏航。”

云天明没有什么表情。

云天明“然后呢？”

舰队统帅“我们将迷失在太空中，你知道，我们也许能永远存在下去，但是你也只知道，我们更多的将是永远迷失。”

云天明“你在害怕什么，我，又还能做什么？”

舰队统帅“元首曾说你就是一个文明。我经过思考，也认为，你确实就是一个文明”。

云天明“你觉得我不仅学习了地球文明，还学习了三体文明的，所以我自己也是一个文明？所以能帮助你们？”

云天明不置可否，但是，很多时候，心底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云天明“，我以前就说过，我不知道能不能真正帮助你们，但我一直在尽力而为，故事运动我证明自己的价值，但你要说我是一个文明，这实在太夸张了！”

舰队统帅“不是，只要三体文明母世界暴露位置，地球文明也一样会暴露位置，那时候，三体舰队就是单独的文明，而你，其实要更早于我们成为文明，你早就已经是一个文明了。这一点，其实你很清楚。”

云天明沉默了一下，仿佛在思考。

云天明“嗯，你说得也很对，我比你们更接近一个宇宙文明，对，我就是一个文明。”

云天明作出思考，并被说服的状态。但是，无人知道，他到底隐藏了多少。

舰队统帅“云天明，我还是希望三体母世界不暴露而能存活下来，但这方面，你比我们更有可能找到生存的答案。现在，第一舰队和以前在三体母世界，其实并没有本质不同。这正是我整个三体舰队所害怕的。”

云天明“我不需要生存的答案，我只是想活着，而且，我也活不了多久，我做不了什么。”

舰队统帅“不，云天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从未疑惑过，为什么还如此年轻？”

云天明因为三体文明解决了他的端粒复制问题，以及可以克隆和转换身体，其实，他和三体人一样，地球上的冬眠技术相比，几乎也算得上永生了。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永生。

他在三体第一舰队，其实就类似于叶文洁的“统帅”，这和舰队统帅不一样，是一个精神领袖的统帅，但是，不是所有三体人都会完全听他的。毕竟，云天明不是三体人，这，没有如果。

云天明“那不是你们解决了我身体的衰老问题吗？你们说过的。端粒酶以及复刻技术等等。”

舰队统帅“不仅仅如此，其实本质是你的大脑很难衰老，所以机体才保持了年轻的状态，这不仅仅是我们的科技的原因。”

这一次，云天明少见的露出了疑惑和惊奇的表情。

云天明“也就是说，其实每一个地球人，如果身体允许，都能生存很久？”

舰队统帅已经能明白了一些表情和感觉的含义。

舰队统帅“是的。还有，我们三体人的思维能在三维展开分析研究，而之前你配合做的多维思维分析实验，并不能在三维以及思维等展开分析。这个结果，我们一直没有告诉您。”

云天明“这，怎么可能，那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云天明继续惊讶。

统帅在云天明复活后，多次回看智子的监测，也曾实时观察云天明的言语和行为，更是拿着云天明复活前的数据分析和后来云天明主动配合的数据分析，进行了很久的思考。但从未有过任何发现，云天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

但是，随意送来的一个地球人，只是本科学历，都能有很多知识和智慧，这和三体人太不太一样，而且更主要的是思维不能展开，实在是费解，他当然知道元首和科学执政官的分析猜测。但这就不是费解，而是恐怖了。

但此刻，他只是简单的回应，他早就学会了隐瞒，甚至欺骗。

舰队统帅“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的原因。这也许就是文明的差别。”

但云天明的思维能力很快，他学习了整个三体文明的很多东西，在宇宙中，最开始有十一个维度，跌落了一维并产生大爆炸还有生命的产生，才产生了现在的宇宙，继而产生了生命和文明，比如现在的三体文明和地球文明，以及其他隐藏的别的文明。

而每个维度，都遵循不一样的物理规则，而不同的物理规则导致每个维度的生物都具有相应的独立性。高维可以兼容低维，比如在三维世界画一个圆圈，二维的生命无法进入圆圈内部，但是三维的生命就很容易进入，三维的物体可以在二维投影，而且是有规则的，可是反过来，二维世界永远无法通过二维的规则，逆行推测了解三维的规则，这是不可能的，而思维不能在三维展开，同样意味着，思维是高维的，那么，地球人的思维，就不可能真正彻底了解。

云天明不知道统帅是不是知道这些，但是，他通过统帅透露的这一点信息，还有之前通过智子得到的信息，推测出很多，而且，还有其他的很多东西。但是，他现在仍旧也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