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是林京许教授，虽然林教授的主要精力还在企业管理上，但他已经同意作为客座教授，定期来校开设现代物理学与科技创新系列讲座。”
姜随宜的心猛地一跳。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林京许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与那天的随意不同，今天的他看起来更加正式和专业。
“抱歉，路上堵车。”林京许向系主任致意后，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姜随宜身上。他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在她斜对面的位置坐下。
整个会议过程中，姜随宜能感觉到林京许的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但她始终专注地看着前方的PPT，不敢与他有眼神交流。
“姜教授，听说您的研究方向是量子引力，正好与林教授过去的研究领域有交叉。”系主任突然点名，“你们可以考虑未来的一些合作可能性。”
姜随宜不得不抬头，正好对上林京许的目光。他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让她顿时有些慌乱。
“我会认真考虑的。”姜随宜简短地回答，希望话题能尽快结束。
然而系主任似乎没有领会她的意图，继续热情地说：“太好了！正好下周有一个学术交流会，你们可以借此机会深入聊聊。”
会议结束后，姜随宜迅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但林京许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好久不见，姜教授。”他故意用了正式的称呼，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
姜随宜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林教授。”
周围的同事们好奇地看着他们，有人问道：“原来两位认识？”
林京许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回答：“我们是高中同学。”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姜随宜能感觉到他话中有话。在同事们散去后，林京许压低声音说：“今晚有空吗？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
姜随宜本想拒绝，但想到今后难免要共事，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但只能是公事。”
林京许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当然，公事。”
他们约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晚上七点，姜随宜准时到达，发现林京许已经在那里等候。他换下了白天的正装，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看起来更像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我给你点了美式，没记错吧？”林京许推过来一杯咖啡。
姜随宜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喜好。大学时代，她总是喜欢在熬夜学习后喝一杯美式咖啡，而林京许则会念叨咖啡因对身体的危害，却还是陪着她一起去咖啡馆。
“谢谢。”她在对面坐下，刻意保持距离。
短暂的沉默后，林京许开口：“为什么选择回来？”
姜随宜搅拌着咖啡：“工作机会很好，而且离家近。”
“只是因为这样？”林京许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姜随宜避开他的目光：“不然呢？”
林京许轻轻叹了口气：“随宜，我们非要这样说话吗？”
“那我们应该怎样说话？”姜随宜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些许情绪，“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叙旧吗？林京许，我们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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