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嗡嗡响个不停,全是不解,因为她押注的对象和他的强壮对手比,实在显得不堪一击。
相柳则与她选了不同的一方,也赌上了他的所有。
搏斗开始。很快,那个奴隶身上的旧伤口就撕裂,血涌了出来,而他的对手依旧像一头狮子般,威武地屹立着。
奴隶一次次倒在血泊中,又一次次从血泊中站起来。
满场沉默,静静地看着一个瘦弱的奴隶和一个强壮的奴隶搏斗。
最终,强壮的奴隶趴在血泊中,站不起来,那个瘦弱的奴隶也趴在血泊中,再站不起来。
死斗双方都倒在地上,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比赛。
阿念“喂!你站起来啊!”
阿念“你已经坚持了四十多年,只差最后一步了,起来!起来!站起来……”
那个瘦弱的奴隶居然动了一动,可仍旧没有力气站起来。
阿念“起来,站起来,站起来!只要你站起来,就可以获得自由!起来,站起来!你已经等了这么久,不要放弃!”
相柳失神的看着阿念激动的样子,胸膛中有种酸涩的情愫在蔓延,他的女孩,一直都是迎着光的。
瘦弱的奴隶终于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虽然他站在那里,满身血污,摇摇欲坠,可他站起来了,他胜利了!
相柳在一声声欢呼中回过神来,怀中却扑进一个身影,阿念伏在他怀中,紧抱着他的脖颈,笑靥明媚。
阿念“你看到了吗?他赢了,他自由了!”
她抱住他时,他的心像是漏了半拍一样,她身上特殊的馨香萦绕鼻尖,让他的身体莫名僵硬,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有她的笑容越来越大。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都怔住了。
阿念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手,相柳也缓慢的推开了她。
相柳“你赢了。”
留下一句话,他便走了。
阿念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对涂山璟撂下一句话,也匆匆跟了上去。
阿念“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赌场外
阿念拦住了相柳的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垂眸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眉头微皱,但并未挣扎。
相柳“王姬这样的做派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可不吃死缠烂打这一套。”
阿念“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要听你说,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相柳嗤笑出声,他用另一只手拂掉她的手,毫不留情。
相柳“冷淡?王姬误会了吧。”
阿念“是我误会了还是你自欺欺人,你难道不清楚吗,相柳,你到底在怕什么?”
相柳“玱玹称帝,西炎、皓翎和辰荣本就对立,我是辰荣的军师,国家和你,你以为我会如何选择?”
阿念“我知你情深义重,所以从未让父王招安于你,而且皓翎不会与辰荣作对,我不会与你为敌。”
相柳“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天真,家国大事岂是你一人之力所定……我们都无力扭转,我凭什么信你,凭那点微不足道的爱情吗?”
他僵硬的别过头去,眼底掠过一抹黯然。
相柳“我对王姬已经仁至义尽,王姬,请自重。”
阿念“你凭什么看轻我的爱,凭什么单方面说结束就结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阿念猛地扯住他的领口,怒视着他,她不懂,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相柳“什么爱不爱的,我不过闲的无聊玩玩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阿念“你说什么……”
阿念松开他,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踉跄地退后几步,喃喃
阿念“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骗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明显……”
相柳“皓翎王果然把你保护的如此好,在清水镇时,我早就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故意逢迎几番,是为了利用你对付玱玹,没想到你就投怀送抱了。”
相柳“你离开后,我换了身份来到你的身边,也是为了暗中实施我的计划,有你的掩饰,我会更加得心应手。”
阿念“我不信,那你为什么要以身饲蛊,为什么要吻我,为什么要与我那般亲密……”
相柳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压抑着胸腔内翻滚的情绪,良久才睁开眼睛,眼角隐约泛红。
相柳“种蛊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吻你?我平日里流连花丛惯了,搔首弄姿的青楼女子见多了,恰好碰见一个像你这么天真的,觉得有趣,逗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