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房内,二月红敛起眉眼,凝神倾听着细作和自己汇报,这几天内佛爷和茯苓又再一次的斗嘴吵闹。
可恨次数不够多,也没有吵得不可开交!
这调情似的争吵有什么用呢?!
要想办法让张启山知道,并且接受了自己的存在。
最好是的私底下找个机会给他透透底。
二月红突然间心思一动。
前阵子不是有人拿了把环首刀来?
说是在这附近流出的老物件?
墓底下正巧是隐秘的地方,他能和张启山好好谈谈,还不会被外人打扰,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和茯苓有什么救命之恩来着。
这样子张启山就更加没有理由反对,自己加入这个家了!
毕竟他不是想破坏这个家,而是想加入这个家。
想到这里,二月红不由得呼吸渐重起来。
他之前怎么没想起来?
可能是思绪陷入了死胡同,还好现在想到了!
他犯不着一直这样的偷情下去,大可以和张启山摊牌。
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循序渐进地给佛爷一点暗示才行,免得到时场面难看,伤了两人的和气。
想到张启山的暴脾气还有他腰间形影不离的那把枪,二月红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
不过他也就那么一点发怵。
二月红手里拿着一只笔,在白纸上写下给张启山的邀约信。
他用笔杆敲了敲桌子,在韵律有节奏的敲打声下,思考到时候自己该怎么不动声色地,让张启山发现茯苓和自己的私情。
外头传来了陈皮大剌剌地说话声,二月红微微一笑。
“陈皮。”
“欸,师父。”
“你把这封信交给佛爷。”二月红将写好的信递给陈皮。
“是,师父。”陈皮眼珠子转了转,他还以为这是二月红给师娘的情信呢。
陈皮在心里嘀咕,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当着张启山的面,光明正大的喊茯苓一声师娘?
这想想就觉得刺激!
能亲眼看见张大佛爷戴绿帽,陈皮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值了!
陈皮走出去后,一个拐弯躲进了暗巷,把信件朝天,对着阳光一照。
信件上的内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是封邀约信。
二月红约张启山一起去墓里一探。
陈皮目光闪烁,有一个念头在心里徘徊。
下什么药好呢?
以及山对谁下药呢?
他得想办法激化一下师父和茯苓的进展才行,最重要是勾起二月红对张启山的嫉妒心。
要是二月红亲眼目击茯苓和张启山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说不定会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他和茯苓的秘事。
这个法子好呀!
不用点手段,要不然他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张启山的笑话呢?
一心只想要看张启山热闹的陈皮,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叫作尊师重道。
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计画执行下去,那么二月红这个师父会被他坑惨了。
这一头,张启山一看见了陈皮就觉得头痛不已。
这个麻烦人物怎么过来了?
少年面带笑容,下颌微扬,眼神桀骜不逊,一身张扬的气质,把信件甩给了张启山。
“师父让我给你的。”
张启山看了一下信件,没有多做考虑的就回答道:“回去告诉你师父,这桩事我应了。”
“得了,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就别送了,我怕你走路费劲儿。”
陈皮先是刺了一下张启山的年纪后,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去,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茯苓站在一旁,笑了一下说:“你就这样让他走了?”
“谁让他是二爷的徒弟。”张启山无奈一笑。
讲真的,这个陈皮要不是二月红的徒弟,就他这副死人德性,不知道要被人拿刀子砍多少次?
张启山毫不怀疑陈皮这家伙,总有一天他会被二月红给逐出师门。
“你和二爷约定了啥?”茯苓一脸好奇的问道。
张启山用手指抵住了她贴近过来的额头,开玩笑似地说:“小姑娘家家的别问这么多。”
茯苓鼓起脸颊,瞪着一双大眼睛,回嘴道:“大老爷们的别那么烦人,你就直说二爷和你约了什么事儿?”
张启山笑嘻嘻的凑上前几步,挺着下巴将自己脸颊送到茯苓跟前,道:“你香我一口就告诉你。”
男子冷硬的面孔,俊朗的五官,丰姿绰约,如今对着茯苓嬉皮笑脸地样子,气质上少了一些凌厉,多了点玩世不恭。
痞帅的模样不愧是张大佛爷。
茯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势汹汹地用唇膏,在张启山的脸颊上盖了一个粉嫩嫩的印。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张启山捂着自己的脸颊坏笑地说:“⋯你是牛犊子转世的吧?”
茯苓愣住,神情疑惑的看着他。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张启山早就哈哈大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