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杂乱的搭在眉眼间,柔和了几分锋利的眉眼,英俊的面容上挂着一抹腼腆的笑容。
二月红俊美如玉的脸,在他这番刻意摆弄出的表情姿态下,露出了惊心动魄的美感。
茯苓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经心,漂亮的眼眸下意识的眯起,用着专注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对自己态度大有不同的二月红。
她专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打量着,二月红不自主的滚动了一下喉头。
过了片刻,在二月红的手心即将冒汗的时候,茯苓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慵懒地模样。
她像是没骨头似的斜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随意地扫过了,美色诱人,依旧四肢无力的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二月红。
“你现在的浑身无力的状态只是暂时的,是我共享你的记忆后的副作用。”
茯苓用着极其欣赏的态度好好地鉴赏了一下二月红,目前可口的姿态后,这才大发慈悲地和他解释一切。
“我是画师用满腔的爱意和活人的鲜血,所绘画出来的作品,自诞生时便有了灵智,可能我出生的方式有点古怪血腥,那画布自然而然地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诡异。”
茯苓抿嘴笑道:“谁要是弄坏了画布,那就等同于和我打了灵魂契约,要一辈子供我驱使,听我使唤,而且契约年限还是永久的那种。”
二月红简直无语。
他有些分不清楚那种选择才是最好的?
是弄脏了画布,被拆卸四肢,折进了酒瓮,还是弄坏了画布,就要被个妖精缠上一辈子⋯⋯?
不不不,可能不止是一辈子⋯
应该是说,他,二月红这辈子都用不上棺材和墓地了!
二月红喃喃自语道:“所以你才会知道我是谁,还懂得找上了老八⋯⋯”
话语一顿,二月红这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他费力地撑起身子,背靠在墙上,气息混乱,用着一副病美人的模样,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画布一刀就破,怎么埋地下这么久,都没见它烂出一个洞来?”
茯苓掩嘴偷笑,挪动步伐,身姿妖娆地坐在二月红的身边。
她的手指微微弯曲,勾起了二月红的下巴,吐气如兰的在他唇畔,用着婉转动听的语调,轻声低语道:“我都说了喜欢你这张脸,你说⋯⋯为什么画布就这么容易被刀给戳破呢⋯⋯”
二月红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可能遇上了强买强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你这不是在讹人嘛?”
“那你说,你给不给讹?”茯苓轻推了一下二月红,冷冰冰的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二月红还能说不嘛?
他怕自己拒绝的话一出口,喉咙都能立马的被对方给喀断。
“真乖~”茯苓倾身向前,贴近了二月红的脸颊,用自己的红唇在他的唇瓣上,落下来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二月红眼睛都给瞪大了。
这姑娘好生孟浪,这也太过主动了吧!
要不是自己现在还处于无力状态⋯⋯他非得⋯⋯
外头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两人的对视和二月红心里所想的念头。
“算命的,你就甭吹牛了,最好二爷能被你给捡着。”
“佛爷,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不止是二爷被我给捡着,就连二嫂子都让我捡到了。”
“最好是二爷会有媳妇儿让你捡,还有,二嫂子是啥鬼玩意儿?你别给人取称呼,小心二爷抽你!”
“二嫂子就是二爷家的媳妇儿,我这是按照九门排名依序来的。”
“那你咋不叫我一声张大哥?”
他们的步伐和语速一样的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推门闯了进来。
张启山和齐铁嘴呆若木鸡地看着,房内明显正在亲昵举动的男女。
“算命的,这回你还真没吹牛⋯”张大佛爷难得一见的用着傻乎乎地表情,对着齐铁嘴喃喃地道。
齐铁嘴的嘴巴张的开开,推门的右手还举在半空中。
他先是咬了一下舌头,哎呦的喊着疼,同时脱口而出地说:“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哎呦我的妈呀,我怎没和你打赌呢?!!”齐铁嘴扭头问道:“佛爷,咱现在开始赌还来不来得及?”
张启山一脸不可思议地道:“你觉得我像是傻子吗?”
二月红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八,你的符纸呢?难不成叫佛爷来帮你画?”
后头的副官忽然冒出了一颗头来,慢悠悠地说:“不是画符,八爷叫佛爷过来看花魁游街。”
“不是花魁,是清倌!”齐铁嘴本能的回了一句。
一声轻咳,他回头看见二月红的眼神,齐铁嘴拔腿就想跑。
可他还没跑两步,一双大手就将他给抓住。
齐铁嘴战战兢兢地回头,原来是想看热闹的张启山,一脸坏笑的抓住了他。
“佛爷,你别拦我,我家的三寸丁还饿着肚子,等我喂饭呢!”
“那是吴老狗家的狗,不是你的。”张启山表情无语的吐槽道。
他们这吵吵闹闹的,让二月红有些头痛。
他表情哭笑不得地问着大家,:“你们就直接和我说说,这八爷是怎和你们说的?”
张启山身穿军装,负手而立,语气轻快的道:“他说二爷身子被掏空了,手软脚软的需要咱们大伙儿捐献点钱来帮你补身子,不然你就要被人背着,上大街给人当猪猡喊价了。”
二月红的脸色,随着张启山的话语,逐渐变成了铁青色。
张启山挑了一下眉毛,还嫌不够的继续道:“我怕我的身家不够买下二爷您,所以我还找了解九过来,肯定是不会让二爷您售价落空的。”
他歪头听了一下,眼睛闪亮了起来,对着二月红笑得十分欢畅的道:“到了,人通通都在外头等着,不止是解九,就连你的好徒弟陈皮也来了。”
张启山的话刚刚说完,陈皮立马踢开了门。
“师傅!!我这就上长白山给你挖野蔘补身子,你别去卖身赚医药钱!!”
陈皮跑得很急,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来不及站稳,就大声的一吼。
二月红眼前一黑,胸口一紧,呼吸都要给吓停了。
这是谁家的倒楣孩子,快点打歪了他的嘴巴!
自己难得阴沟里翻船,就这样子被大肆嚷嚷了出去。
这根本就是社死现场!
在大家的哄堂笑声中,二月红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该手刃徒弟?
他能不能众筹一个手刃徒弟的好法子?
挺急的,在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