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说清楚

秦玉安回过头，背部猝不及防地贴住了冰冷的水泥墙。

“你干什么？”她呵斥道，平时冷静的形象被打破，她稳了身子，掩饰自己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慌乱。

卫国平紧紧抓住秦玉安的手，微弱月光下他只看见她那双明亮眼睛，这双眼睛他梦里出现过很多次，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她走。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卫队，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了点？”秦玉安眼神毫不避讳地直视他，并抬了抬自己被他抓住的那只手。

卫国平如同丢个烫手山芋般一下子松开她的手，他的手放在身侧拢了拢，眼睛不自觉低垂。

“玉安，我只是……不想你再误会了，我承认我确实利用了聂小雨，让她给我调查点东西，可是……有些东西不用点其他手段是查不出来的，再说了我用聂宝华的手下我用的心安理得，他是涉黑势力，那我就用涉黑势力的手下来打掉那些人……反正我查案办案……对于这个我没什么可说的。”

漆黑的夜晚，连颗星星都没了影，夜色透着股凉气，狭窄的巷子里沉寂了下来。

许久，秦玉安才慢慢说道：“我不管你利用什么办法查案，反正别跟涉黑势力走的太近，聂宝华心思太重，我怕他利用你这种性子给你下套。”

“那聂小雨……”

“包括聂小雨，我姑且相信你说的，聂小雨善良单纯，没碰过她哥的生意，但是只要她还生活在她哥的庇佑下，没有干净的生意，你都会有风险。”

卫国平没说话，垂着眼点了点头。

秦玉安知他是个反骨性子，听没听进去还是一回事，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手稍微推开他，让两人之间恢复些距离。

“我送你回去。” 卫国平说道。

“行。”秦玉安也没有再推脱，随他跟在自己身后。

送完秦玉安回家，卫国平又回到了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带起耳机，收音机里放着余爱芹最喜欢的重金属摇滚乐磁带，桌面上摆着余爱芹生前最喜欢的小说。

一按开始的键，冲击力极强的音乐一下灌入他的耳朵，他猛地一震，反手就把耳机扯下，并捂了捂耳朵和心脏。

没过几秒，他闭了闭眼睛，深深吐了口气，把音量调小，又把耳机戴上了。

他就这样听着音乐、看着小说在办公室里度过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秦玉安路过刑警办公室时，见卫国平披着大衣趴在桌上睡，就知道他这是又熬夜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上楼泡了杯人参茶给他拿下来。

没过多久，临近上班的点，刑警办公室陆陆续续进了人，等三队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卫国平才醒。

他一抬头，眼睛还朦胧的时候，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杯子里泡着一颗人参，是玉安泡的，这瞬间他眼睛恢复清明，含着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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