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打听消息

在一家灯光昏暗的小酒馆里，少年手里端着一个小铁盘。上面装着满满登登的酒水。

“先生，您的玛格丽特。”少年微微屈身，将一杯黄色的鸡尾酒放到了，一个中年大叔面前的小圆桌上。

昏暗的灯光，微醺的酒香。嘈杂喧闹的环境，就像是中国的早市。来往的人有许多，大多数都是中年男人。

有的人是因为在感情中受了挫，有的人只是单纯的想与朋友聚两杯。不管是以哪种方式。他们在喝酒中说出来的消息，总归会有你想要听的。所以这样的小酒馆也是收集情报的最好地点。

显然温霜鹿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刚刚给客人们送完酒水，现在正背靠在吧台上休息。

正当他闭目养神的时候，就听到了隔壁桌正在闲聊的话语。而且这还是一个令他极其感兴趣的话题。

“听说五条家那小子又闹出幺蛾子了。”

“五条家小子？你莫非说的是五条悟？”

“是他，那孩子的眼神看起来真的吓人。”

两个一脸凶相的中年男人，面对面侃侃而谈。刚才那个引起话题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可怖的刀疤。就像是刚从监狱里出来一样。

温霜鹿背靠吧台半眯着眼睛看着离他不远处的酒桌上相谈甚欢的两人，勾了勾唇角。

果然八卦这种事情，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

人类的本质就是爱看热闹啊。

“噢，这样啊！那孩子的眼神确实吓人，被他看到的人几乎都不敢动。压力太大了！对了，那边那个服务员，给我来一杯Martini（翻译:马天尼）！”

正在交谈中的两位大叔中的其中一位叫住了在吧台上休息的温霜鹿。

“好的，请您稍等。那这位先生也需要点什么吗？”少年脸上挂起温和的招牌笑容，金发碧眼的他笑起来就像是天使一样。

“一杯血腥玛丽。”男人拿起桌子上的酒三两口下肚，留有一个空杯子在桌面上。

少年将桌子上的空杯子和垃圾尽数收走。然后走到酒保那边拿起吧台上已经准备好的两杯酒放在他自己手里的小铁盘上。

做好这一切之后，走到两人身边。将铁板上的鸡尾酒拿下来，放在两位男人面前的桌子上。

“您的鸡尾酒。”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温和绵软，做事的礼数也很周到。他一米六八的身高本来在日本已经不算矮了，但是在这里却莫名的显得小巧可爱。

两位中年大叔看着他心感可怜。他们家中都是有孩子的。见这少年年纪不大就出来当服务员，心生感慨就拉着少年多聊了几句。

“你…今年多大了？”

“先生，我今年十九岁，已经成年了。”温霜鹿还以为他长得显小，让他们误以为这家酒馆收童工。于是出言解释道。

“这样啊，算起来我女儿今年也该也十九岁了。”刀疤男看着小鹿，那副凶神恶煞的眼睛里，竟透露出一丝温情还有凄凉。

“昨天就是她的生日，我还特意给她买了她最喜欢那一款包。可是她就这么失踪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唉…”

男人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在口腔中不断撞击着味蕾。酥麻感刺激着他的大脑，刚才有些浑浑噩噩的大脑现在有些清醒。

“对了，小子，你在这里工作，可曾见过这样的小姑娘？”男人从他胸前的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看起来清纯可爱，肉嘟嘟的圆脸，扎着丸子头，属于是那种百看不厌的类型了。

小鹿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少女，在大脑中回想着自己看见过的所有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没有见过这个少女。

“唉，没见过就算了。小子，我见你挺投缘，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跟我说吧。大叔能帮就帮。”

男人眼睛里的光一下就暗淡了。他本想点烟，但是在看见温霜鹿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或许是因为小鹿和他的女儿一样大，叫他有一种看自己女儿的感觉。

“谢谢叔叔，说到这个，我也确实在找一个人。就是您刚才提到的那个五条家的孩子，五条悟。”

『小剧场「小鹿的服务员生活」』

“好累……”温霜鹿拖着疲软的身子，趴在吧台上。如果不是为了任务，他一定不会来这里。简直太累了！

不过收入还挺可观的（划掉）。

“小鹿酱～你还在工作吗？”

某只五条猫猫推开酒馆的玻璃门，慢条斯理的走到温霜鹿面前。

“刚下班，先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温霜鹿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他现在能够回答五条悟的问题还是靠他坚强的意志力。不过即便这样，他回答问题的语气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嘛，这么累做什么？是为了钱吗？”

小鹿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他的心里腹诽道『不，是为了你』

“如果是为了钱的话，那…小鹿酱就做我的夫人吧。我来养小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