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两只猫弓着背坐在一起，像是正遭受着秃叶季的严寒，忘记了暖风荡漾他们的皮毛和从蓝天洒下的阳光在他们上方拉长。

较大些的猫的厚重皮毛紧张地抽搐着。“我们必须警告他们。”

“相信我，芦苇须。我已经很累了。”他的母亲卷起她的脚掌，紧靠着腹部。“这不可能。”

芦苇须绝望地盯着雾星。“一定有办法的。”在他身后，芦苇荡发出诱人的沙沙声，丰富猎物的迹象比他一生中尝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香甜，但他甚至没有看它们一眼。“河族正处于险境。”

雾星摇了摇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那么我们必须让其他族群提供帮助，”芦苇须敦促道，“我不管我们看起来有多绝望。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雾星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你真的想让他们知道河族现在有多脆弱吗？”她甩了甩尾，“我不会冒这个险。”

“但河族没有族长和副族长。”

“他们有武士守则。”

“武士守则正在改变，”芦苇须争辩道，“而且没有猫指引他们。我们怎么能这样看着却什么也不做？”

雾星用尾巴围住脚掌。“我们必须相信我们的族猫会找到自己的出路，走出困境。”

“如果他们不能呢？”

“以前他们成功了。”

“以前他们有族长！”芦苇须没有掩饰他的恼怒，“要是我还在他们身边就好了。如果我没有死。我会给他们指一条路。我会帮助他们！”

“他们必须靠他们自己。”雾星的声音充满坚定，但她的眼中流露出恐惧。她当族长的时间够长了，知道争吵会多么迅速地把一个族群分裂成不同的派别，而这些派别又会多么容易地相互争吵。就像鱼需要河指引它们一样，武士需要领导。

芦苇须叹了口气，但点头表示接受并走开了。

雾星将皮毛越缩越深，仿佛星族的暖风带来了黑森林的寒意。她现在比她活着的任何时候都感到害怕。没有族长和副族长维持族群的团结，河族会像被风暴撕成碎片的芦苇荡一样分散开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