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带着少典有琴一路找寻。
那边巷子里,青葵正在帮嘲风上药,解开了他的护腕,轻柔地把药膏抹在他手臂上的伤口处;而嘲风则是不时装作压抑地哼一声,更让青葵觉得过意不去。
嘲风比青葵高出许多,因而虽然他是靠着柱子坐在地上,仍然可以居高临下的把青葵的神情看个一清二楚,当下正满是愧疚和心疼。
嘲风心道:这青葵公主还真是宅心仁厚,若是如此,想来也更好骗一些吧。
嘲风“青葵公主方才受惊了吧,说起来都是我们沉渊族争储位的丑事,我先替二哥赔个不是了。”
青葵公主青葵一愣,她对于沉渊之事了解甚少,虚心求教:“为何是二殿下?”
上套了。
嘲风娓娓道来,先是说明顶云与乌玳皆受厉王青睐,都有可能成为储君;
再讲了夜昙拜乌玳为师之事,两人日日相对练功,甚是亲密;
末了,说了储妃是储君将娶之人,储妃若是偏向其中一人,另外的人定是加以防备。
嘲风“再加上二殿下顶云却在此城,因而嘲风妄断,该是二殿下麾下所为。”
青葵公主青葵的心中云开雾散,“原是这般,怪不得要将昙儿至于死地。”
夜昙话音未落,夜昙已经看见两人,大喊一声“姐姐”之后,快步上前,一把拽过青葵挡在身后,略有些责备:“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
青葵公主青葵连忙解释:“方才二殿下麾下袭击,正是三殿下救了我一命。”
夜昙夜昙看了一眼单纯到无药可救的姐姐,转头盯着正捂着伤口看向她们的嘲风:“那我还真是得谢谢你了。”
嘲风嘲风笑道:“储妃客气了。”
少典有琴少典有琴缓步跟上,对着青葵责备道:“你为何在此处,不是去皇宫了吗?”
青葵公主青葵行礼,“本想带夜昙一起回去的,只是事发突然,乱了安排。”
少典有琴少典有琴皱眉:“沉渊与天族的旧事,你当是知道的。”
青葵无言点头。
少典有琴“欺瞒神君,擅见沉渊族人,回去抄写天规三遍。”少典有琴说完便转身,召出坐骑神牛。
青葵生无可恋。
夜昙夜昙叫住他们,“等等,你们天天就让我姐姐喝西北风,还美其名曰上佳清气。虚伪,简直就是虚伪。”
少典有琴“清气可以助她修为……”少典有琴正准备说教一番
夜昙“你可打住吧,你们这叫以己度人,仗着我姐姐好性儿,强加于人。要是我,就绝不可能任你们这般摆布,”说着扔过来一个乾坤袋,皆是刚才从小店里买来的吃食。
夜昙看着青葵稳稳接住,夜昙才继续说道:“更何况你和我姐姐还没有成婚,再怎么着也轮不着你来说教她……”
青葵公主青葵怕她惹怒少典,“昙儿,我无事的,倒是你该多防备些顶云殿下,他对你有加害之心。”
神牛俯首,青葵坐了上去,转眼间就没了踪迹。
小巷里只剩下夜昙和嘲风二人。
夜昙“你别装了,沉渊族人不用医药,照样活蹦乱跳的,你也就骗骗我姐姐。”
嘲风嘲风也不尴尬,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你倒是精通的很。”
夜昙“那是。刚才我姐姐说的二殿下是怎么回事?”
果然,同样的话,借青葵之口说出,确实比自己说来更让夜昙信服。
嘲风原话说了一遍,夜昙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顶云在此城?”
嘲风“你在此处留步,等等他就过来了。”
沉渊界。
少典下界,远远地一道强光照在魍魉城上空,稳坐沉渊殿中的顶云猛地睁开眼,叫上亲兵疾驰而去。
能让神君亲自下界,想来事情该是不小。
夜昙和嘲风躲在了屋顶之上,果不其然,顶云正站在方才少典有琴打斗过的地方,似乎在与士兵说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夜昙功力不足,听不真切。
嘲风倒是听得清楚,无非就是检查现场,追踪行迹,只是他并不会如实告诉夜昙。
嘲风“他们说还是让你跑了,沉渊储妃。”
夜昙“我?”
嘲风“不是都说了你和乌玳走得太近了吗?他开始介怀了。”
夜昙“哼,你倒是挺懂他的。”
嘲风“我可不一样,你要是储妃,我就算能当储君也不当。”说完嘲风向着远处轻功离去,留下夜昙对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
谷海潮暗处,谷海潮追上了嘲风:“大人,您做戏也不用下那么重的手吧?”
嘲风嘲风慢了脚步,拉紧了护腕:“我不下手,怎么取她信任?”
嘲风“再者,”嘲风仔细打量着谷海潮,“我下手只是皮外伤,她若是催动琉璃宝灯,可是能直接取你百年功力的。”
谷海潮“哦?那大人倒是为我着想了?”
嘲风嘲风笑着拍拍他的肩,“银丝折扇的扇风,我将将抵挡,你数数你有几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