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目的石屋原是简陋潦草,为了夜昙可以住的舒服,他特意将桌椅都铺上了兽皮。
以往他一个人粗犷惯了,吃饭喝水都牛饮,现如今他是有娘子的人了,他为娘子打磨了套全新的器具,喝水用的茶壶杯盏,吃饭用的碗筷,雕上精致的花纹,娘子看了爱不释手。
娘子对欺负他的人都疾声厉色,但他知道他家娘子最是害羞,晚上她总是熄了灯才肯脱衣服。
他用打来的兽皮从集市上换了一匹上好的鲛纱,挂在床榻四周,月光洒在上面的时候像铺上了一层霜华,流光溢彩。
今天没有情和闻人在寻芳阁吵起来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了回好人,顺带将娘子也拐了回来。
哼!所有人都以为他傻,他也乐得其见做一个傻子。
但在娘子这件事上,他精明着呢!
今晚娘子要来过夜,他早早烧了一桌子的菜,挖出院中埋的香梨酒,又从山间采了最美的花。
酒过三巡,红晕跃上娘子的脸颊,像红日映在水面上那样美丽恬静。
娘子香香软软的,吃饭喝水都秀气,一颦一笑都像一股清风,总能抚平他暴躁的心。
娘子喝醉了真可爱,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红扑扑的小脸埋在他颈窝处。
娘子还爱干净,喝醉了,嘴里还迷迷糊糊嘟囔着要沐浴。
好在他早有准备,灶上早就热着洗澡水。
他轻柔地脱下夜昙的裙裳,细腻的肌肤在摇曳的烛火下莹莹欲滴。
他屏住呼吸,将夜昙放入水中,氤氲的水汽散开缭绕的水雾,朦胧之中当真是人比花娇,一时间他竟看呆了。
不知过了多久。
夜昙醉眼迷离,抬手带起一串晶莹的水花,打在他的脸上,一个激灵,辣目回过神来。
听到夜昙在迷离中抱怨:“……冷……”
哦、哦,辣目手忙脚乱地将她抱出木桶,擦干身上的水珠用被衾拥住。
这么几下折腾,他身上也洇湿了一大片。初春的季节,乍暖还寒,夜风仍冷,可奇怪的是他不仅不觉得冷,反而还感到一阵燥热从下体传来,从丹田一直蔓延到胸口。
他不由分说解了衣裳,跳入那桶早已凉透的洗澡水中。
奇怪,这桶冷水不仅没让他降下温来,反而更让他欲火烧身。
水中似乎还残留着娘子身上的香甜,像麝香一样侵入他的肌肤刺激他的感官。
“哗啦”一声,他起身跨出浴桶,寻觅着那缕幽香。来到床榻前,夜昙身下铺着兽皮,窝在被褥里睡得香甜。
辣目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她似乎梦到了什么甜美的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眉宇间尽是恬淡……
鲛纱轻盈,月色轻抚,一室的静谧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