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声色张扬下欲盖弥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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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
江拾舟.“要一起走吗?”
他摇头,刘海在眉间簌簌地晃动,像落水的猫科动物一般。
然后他不语,开始模糊地哼歌,暗哑而模糊的像是老旧留声机传来的靡靡之音。
他的头发似乎长了,我想着,抬手欲要拨开他盖过眉梢的头发,却一瞬愣在原地。马嘉祺眸底一片晦暗,猜不透心思,指尖收拢进掌心,却再未有任何动作
过半晌,马嘉祺睫毛颤了两颤,那片被月凝出的影,旋即便陷入我的眼中。
马嘉祺.“舟舟。”
我听见马嘉祺喊我,喉咙碾着一丝略显干涩的哑,他笑起来,轻而柔的。
我尚未将目光从他眼底抽离,而陷入一种怪异的晕眩,静默无言,光盈在他的眼角眉梢,一寸又一寸,被额发遮挡分割得支离破碎。
此时的马嘉祺显得如此脆弱,连光都能将他撕扯出裂痕。
马嘉祺.“你…彻底把我标·记了,好不好?”
我心下一颤,一瞬错愕,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马嘉祺的一番话像飓风一般将我的世界刮得粉碎,一直以来为自己构建的心里建设都系数瓦解。
我偷来的时光和生活,还没来得及还给他,就被他的话硬生生掐断。
我想做一个自私的人,可终究,我的性格,和对马嘉祺自年少起就生生不息的爱意,都在告诉我自己不可以。
我做不到真正自私地以回忆为前提捆绑马嘉祺的自由,我深知爱对我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我宁愿在这一刻干脆利落地放手,也不愿纠缠不休。
我偏过头,自以为清冷留下一句。
江拾舟.“你误会了。”
江拾舟.“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初恋,我的白月光已经回来了。”
我转身离去,回忆的重担都被卸掉似的,拿住夹在手上的台本,仿佛松了一口气。
本该是一件充满纠结的事,为什么从我自己口中说出来就如此轻易,我也一时间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后知后觉袭来的失落感与无措,让我也无所适从起来。
马嘉祺.“你等等。”
然后手机“叮当”一响,是压缩包。
我几乎是颤抖地点开文件包,就此将马嘉祺的爱与欢喜展露在自己眼前,却没有停下向前走的步伐。
一份不算小的文件,不大的手机,捧在手心,却仿佛有着沉甸甸般的重量。
初遇,相逢,相识,相好,每一次的记录都让我的回忆跟着马嘉祺的文字一起陷入记忆的洪流,那些我不曾得知的小心思,与旁人接触泛起酸的柠檬糖果般的微酸气息,鲜活的,生动的,一点点侵入到我的脑海中。
我本以为,我和马嘉祺都是回忆的牺牲品,可事实不然。
在被我忽略的千百日夜里,他早就将他的爱意渗透到每一寸缝隙中,所有种种,都有迹可循。
何炅.“舟舟,把手机赶紧放旁边,要上场了。”
江拾舟.“好的何老师。”
我从善如流,把文件关掉。屏幕和心一起暗了下去。
马嘉祺曾经说我是天生适合舞台的,那时候我只是淡淡一笑说因心情而定,可我现在发现我的心情恰恰和某个人有关。
我知道嘉宾都在后台,自己从来没有预设过会这么庄重地被马嘉祺看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