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修养12%.停下

·你是我声色张扬下欲盖弥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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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光线昏暗，我垂眸，手腕上表盘的嘀嗒声坠在耳畔，割裂沉默的角。腕上折出一缕银光，晃眼，碎裂的表盘玻璃绽出无数细密的痕，像蛛网一般。

马嘉祺.“还是要这样吗？”

他看起来有些无奈，有些遗憾，却在下一秒露出释怀的笑，仿佛混杂着千百种繁复的情绪。我看着，咂了咂嘴，舌尖像是流过错觉一般，也跟着他的笑蔓延开一股酸苦味道。

他在难过吗？

江拾舟.“嗯。”

字句利落，咬字不轻不重，将礼貌与疏离尽数刻画在话语间。我觉得我那么多年的经验尽数用在了这一个字上。

马嘉祺.“对不起。”

我听到马嘉祺说。我侧过头，他的视线被盖在阴影之下，肩膀却耸动着，鼻音里混入一股酸涩滋味，让我也觉得心尖堵了什么似的，哽在喉头。

马嘉祺.“我没想过这样…舟舟，要是你不愿意，我可以申请离开的。”

江拾舟.“我不是…”

我们俩的一年多像是偷来的生活一般，情窦初开的年少，我追逐着马嘉祺的背影而行，看他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万众瞩目的新星，自己不应该满足吗？

江拾舟.“是我影响你了，记得好好发挥。”

不满足吗？

不，不是的，我想，我并非觉得自己不满足，现在本就是我生生偷来的时光而已，我在为马嘉祺惋惜。会不会是我自己绊住了他的脚步呢？如今的马嘉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明明可以不受回忆的束缚追求真正爱慕的人了，我凭什么碰着一触就碎的真心和看过就消散的回忆要把他困住呢？

他的手指长而细地夹在烟之中，青筋覆盖在他手背上一路延伸到手臂，他的皮肤有些白得透明，青蓝交汇地融汇在皮肤的表面。

马嘉祺.“舟…”

单调的音节随着唇的闭合涌出，他红到烂熟的唇洋溢着一种果实般的脆生生，这样的景色在我眼前逐渐放大，直至跃升到我的视网膜前。

江拾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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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何老师。

对完本子，他给我递来一杯看起来是刚点的外卖，我握着塑料袋尝了一口，泛酸的蔓越莓味混着一股柑橘气在舌尖迸发地弥漫开来，滚到喉间又是一种回味的甘，但却织密地蛇形在我的胃囊深处。

漩涡般地将我的味蕾也氤氲出一种酸涩的气息。

我们并没有在座位上闲聊多久，只一会他就被人叫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临走前何老师还颇为歉意地对我说等会见。

陈立农.“江姐？马上要开场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江拾舟.“啊…”

习惯性地看了眼表，我从蛛网般的表盘上看到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再经过那条漫长的到后台的甬道，我看到倚在墙根边的一个人。

马嘉祺仰着脸靠在光滑的墙面上，走廊上闪烁的灯吞吐着他面孔的棱角，浮动着他本就薄到透明的皮肤上的一抹红，像是被火舌舔舐的燃气灶一般熠熠生辉。

他只是静静地滞在那里，如同中世纪的壁画一般镶嵌着一种静态的美感，那些被描绘的表情皆是一般如他冷而不可及的，更衬得我们两个像是流动在两个空间的人一般。

我正准备抬脚离开，只是他却蓦然抬头。

马嘉祺.“舟舟，停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