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结识李白

东方曜其实听出来了，方才青年口中吟的皆是李白的诗。

他确实仰慕李白，但对于他的诗兴趣不大。而是因他那凌厉诡谲的剑法，江湖中处处遍布他的丰功伟绩，自然，还有他所留下的名诗。

饶是东方曜这样不常读诗的人，也记下了多首李白所作之诗。

青年叫他“少侠”，东方曜有些诧异，不知青年是如何一眼看出他身份的。他穿着寻常，而方才在门口的争执声，应当也传不到这偏僻的角落里。

遂问道：“阁下也是江湖中人吗？”

青年先饮了口酒，才回道：“我常年奔波于各处，大概算是罢。”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少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人似乎对于李白有很深的执念，东方曜揣测着开口：“李白有绝世之才，亦有诗仙之称，我只偶然听过几首他的诗，实为上佳之作。不过，我还是更欣赏他的剑术。”

青年眉毛轻挑：“哦？你见过他的剑法？”

“很久之前的事了，在下只远远看见他与人过了几招。”东方曜还清楚的记得，他那精彩的剑式，及快，及狠，招招命中要害。

东方曜上下扫视了一下青年，若有所思道：“阁下与他倒有些相像。”

尤其是那头修剪整洁的短发，眼前的青年和李白，是东方曜见过唯二留着这发型的侠客。

青年唇边笑意更深，轻咳一声：“是吗。”

“说起来，还不知阁下姓名。在下东方曜。”

“我姓李，单名一个白字。”

东方曜没有立即回话，双唇一开一合，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好一会，他才吞下这个消息，声音意外的平静：“阁下居然就是李白……难怪在下觉得眼熟。”

东方曜心里却疑惑：那他方才一直追问李白之事，又是何意？

“你也不必称呼我为‘阁下’，你我相称即可。”李白手指摩擦着酒杯，语气缓和，亦有结交之意。

东方曜应下，可李白终究是他仰慕许久的前辈，一时半会还有稍许不适应这种平辈间的称呼。

他十分认真地开口：“前辈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李白点头示意

“我想与前辈切磋武艺。”

李白爽朗地哈哈笑了几声，将酒一饮而尽，回道：“好，你同我出酒楼提剑去。”

于是东方曜叫来小二结账。

小二走到他桌前，一一道出菜的价格，东方曜越听越惊。

“这一桌一共五两”

东方曜闻言，愤然起身道：“我不过点了三道菜，就要五两？”

小二抬了抬下巴，隐有鄙夷之意：“确实如此，客官是第一次来，不清楚楼里的价格吧。”

“这位是我朋友，初次到访此地，这顿饭我本就打算请了。”李白出声制止了这场即将爆发的争端，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包括我自己点的些酒菜，不必找了。”

那小二立时收了那锭锃亮的银子，赔笑道：“客官这是哪里的话，小的可不敢冒犯这位公子。”

他又摸了摸那白银子，看上去宝贝得很，随后离开，叫人来收拾了。

东方曜朝李白双手抱拳作揖道：“多谢前辈。”

他笑着摇了摇头：“何言谢字，一顿饭钱罢了。”

“说来，我的随身佩剑还在个小厮那。”东方曜有些干巴巴地说道。

“你第一次来不知，这的规矩严得很，不过酒菜属实是上佳。”

东方曜想起方才那事，干笑回道：“可惜价格太贵，不是我担得起的。”

李白却说：“不过是你恰好点了那几道菜，若真全是些贵菜，望湖楼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了，多的是味美价廉的菜式，改日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