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互救

那姓宋的少女不禁看了她一眼，倒让意欢觉得自己交浅言深了，正欲走开，忽然听得一阵惊呼，只听“嗤啦”一声，画栏忽然断裂，那名宋家姑娘往前一探，便跌了出去。

意欢大惊，无暇多想，本能地环住跟前的柱子，猛地向下一探，抓住那少女的手腕一个半圆转回，两人堪堪落到地上。

一切不过弹指功夫，众贵女吓得不轻，竟是没一个反应过来，倒是那位宋姑娘的家仆侍女火急火燎地把自家小主人拉过去，见她也是吓得小脸煞白，忙对着刚才施加援手地意欢千恩万谢道：

万能龙套“多谢女侠出手相救，多谢女侠出手相救。”

意欢如何会在乎这些小事，摆手道：

周庭芝（周意欢）“不必。都是女子，举手之劳而已。”

同时心里也暗暗惊奇，这些日子她无处可去，就在屋里钻研心法，发现体态轻盈了不少，还真有些内功在身上。

也正在此时，有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

赵光义“本王听说大相国寺出了祥瑞，特来详查，不想竟看到了这样美人救美的戏码。”

意欢刚才急着救人，倒是把自己的幕笠落到荷花池里了，露出一张不逊于花色的芙蓉面，明艳白嫩，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水灵。加之身穿白色罗裳，只在裙摆处绣了一圈紫藤花，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一身装扮更是叫她犹显美貌，那人宽面大耳，眼睛里却透出些猥琐的目光，盯着意欢，叫她好不适应。

却因为不知道对方身份，又知道开封贵族如云，一时不好发作。

倒是有人反应过来，那名宋姑娘赶忙见礼，礼仪周全，又赶紧推了意欢一把，道：

宋素“表姐，你莫发呆了，这位是晋王殿下，快来见过。不要失了姑父家的礼数。”

说着她又扫了一眼身后的家仆，不疾不徐地训斥婢女，道

宋素“你们不曾带眼睛出来吗？怎么管表小姐叫女侠，她平常在家里那是闹着玩的。那是疼你们，你们还当真了。”

意欢感到这少女是好意，赶忙低头见礼道：“民女见过二大王。”赵光义排行第二，如此称呼更为正规一点。

赵光义听说意欢是这位宋姑娘的表姐妹，神色果然变得淡淡的，不再专注于她，于闻讯赶来的方丈谈起了莲花东开的事情。看到无人注意她们，宋姑娘悄悄拉一拉意欢的衣袖。意欢会意，两人到了无人处，宋姑娘才万福道：

宋素“妾乃忠武军节度使宋偓女宋素，今日多谢姑娘搭救之恩。还请通名，日后必然厚报。”

意欢也猜出来少女出身不凡，只是她乃江南贵女，如今客居赵光美府邸上，难免有些不好说，因此只好道：

周庭芝（周意欢）“姑娘言重了，心性本净，佛性本有，佛家清净之地，岂能见死不救。只是我与姑娘素昧平生，为何要称我为表姐呢？”

这话说的，宋素身边带着的丫鬟忍不住道：

万能龙套“这位姑娘，您救了我们姑娘，我们很感激。可我们姑娘也是在救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