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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狂飙之极夜咏昼

接上章内容

“三位警官你们好,我是英皇酒店法律事务部的部长—程洛昭,这次因为提前接到市公安局的通知,所以特地来带你们前往董事长的办公室,当面进行配合调查。”

既然都是例行公事,自然也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程洛昭大大方方的直接说明意思。

李响自然是带头主动与他握手,紧接着便是安欣、张彪二人,不过两人比起之前有说有笑的状态,现阶段已经收敛起了自己的形象,看上去也确实挺有人民警察的风范。

“程部长如此年轻有为,想必也是英皇酒店最得力的一员干将啊。”到底是几人之中最为老成持重的李响,深知该如何拉近关系。

而程洛昭同样深谙人情世故之道,看似随意实则另有玄机的赞叹:“列松如翠,积石如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恕我冒昧直言,李警官身上,倒颇有明朝的廉政要员—海瑞,他的做事风格,只不过…”

这时安欣多嘴的问了一句:“只不过什么?”

“比起海瑞的过犹不及,我觉得李警官看待事物的认知,却反而更有几分张居正的【谋全局者,必先谋自身】的高度。”

这话李响听懂了,张彪也听懂了,唯独安欣表现得相当不认可。

眼看安欣这小子忍不住要开口反驳对方的观点,张彪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快把他的胳膊给掐出血了,这才没发作出来。

紧接着,程洛昭又重点的提醒了一次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安欣:“所以这一次董事长需要见的,原本应该只有李警官,我也希望不要发生类似于反客为主的状况,会让双方都很难做的。”

张彪忙不迭的笑着打圆场道:“能理解能理解,毕竟客随主便嘛!对不对,安欣!”

安欣感觉自己这趟来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连自己人都不帮他,早知道还得搞体制内的那套搞形式主义,他死活都不陪张彪走这一趟。

但迫于无奈的,他也只能尽量敷衍的表示同意,算是勉强应付了过去。

………

李响的记忆又倒回至市公安局临行前的局长办公室。

“孟局,您找我有事?”刚开完日常工作例会的他,被孟德海指名道姓的留了下来。

孟德海就坐在正对门的领导椅上,整个人面寒如霜,沉默不语到甚至一言不发。

他难免心里有些暗自纳闷,最近刑侦科那边有师傅盯着,所有的工作都是按部就班的正常执行,也没出什么多余的差错,不应该啊?

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孟局?”

原本正不断的摩挲着手中的玉佛吊坠,男人似乎也沉浸在无法言说的往事之内,被李响这么一打断,方才如梦初醒。

“是李响啊…我刚刚一直在想事情,希望你别太在意,先坐吧。”

他应声走了过来,刚打算坐下去,结果离近了后才发现孟德海似乎在把玩着什么装饰品。

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也只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今天早上我一到办公室,就发现有人在我的办公桌上放了点【特别的东西】。”到底还是孟德海率先开口点破了他的尴尬。

李响不明所以,但他清楚肯定还有下文。

孟德海轻轻的笑了笑,像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指着他嗔怪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着安欣那臭小子学得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响还是抿着嘴没敢说话,虽然孟德海与安长林这一正一副的两位公安局局长,平日里对待大伙儿的态度表面上看与安欣不分伯仲,但他哪能不识趣的去揭人家长里短。

孟德海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哪能看不出来他在为人处世上的恭谨存身之道,因而也从未交代过难办的案子,毕竟从根上讲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但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能选择由安欣或者张彪来接手。

“与这串玉佛挂坠一起放在我桌子上的,同时还有一封不知名的信件,我找有关部门对比过公安局内部所有人的笔迹,虽然暂时排除了大部分人的嫌疑,可这样一来,有些事也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李响逐渐有些闻音知雅意了,作为刑侦警察的第六感告诉他,孟德海与这件凭空出现在他办公室的信件有脱不开的关系,并且应该属于私人恩怨,否则不会仅仅只针对他一人,可是对方竟然能将手伸进市公安局,又证明其能量肯定不低。

“孟局,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我非常乐意帮您这个忙,可是如果按照公安局的警员出警制度,我上面还有我的师傅曹闯,您直接越过他向我下达指令,会不会……”

孟德海明白他心有顾虑,可安长林曾经私底下跟他交换过很多不同的意见,也暗中调查过曹闯的家庭背景与社交圈子,最后汇总到他这里的判断结果是:曹闯虽然暂时能用,但绝不可以尽信。

虽然安长林年轻时做卧底的期间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但总归后来及时悬崖勒马的改邪归正了,只可惜代价是安欣父母的两条性命……

有些事情,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至于我为什么在刑侦三人组中选择了你,我想你应该能找到那个答案,为了表示我在这件事上的诚意,我可以提前给你透个底,这个玉佛挂坠的原主人,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他叫孟德川。”

李响顿时瞳孔地震到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这哪里仅仅是调查那么简单的事,根本就是在借查案之机试探认亲进度啊!随时一不小心他就可能让自己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于是他出于对自己人身安全的考虑又多问了一句:“我能否冒昧的了解一下,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只见孟德海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信笺纸递给他,里面工整的仅有七个字:

“英皇酒店池清照。”

前面四个字都没有毛病,据他所知英皇酒店有高层管理人员牵涉最近命案受害人生前三个月的关系网,并且还是个海归的英籍华裔,中文名字也取自李清照的《醉花阴》,好像是叫做【迟咏昼】。

但这后面三个字怎么偏偏是…池清照?!

这个姓名简直是他这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心结,也是他唯一一次因为来不及告诉父亲真相而被动的泯灭了自己的良知,也被迫对那群人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默认了所有悲剧的发生。

………

自从十岁那年在放学的路上结识了沉默安静的小女孩之后,他就从老父亲那里正面打听了很多关于她家里的情况,村长李有田表面接纳实则不喜池家夫妇的WG背景已久,当时因为她家将户口从城里迁回来这点,还导致全村没能够被县政府评选为【凝聚无产之力,共筑和美之村】,甚至也没几个小孩儿愿意和她玩。

然而却不知为何,小女孩似乎经过那次意外反而变得对他极其依赖,时不时的就会等在他放学回家的小路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指着自己的背,露出了如同阳春三月第一缕微光的笑容。

好在李响的父亲也是个厚道善良的人,并未反对儿子这样乐于助人的心态和行为,李响自幼丧母,池母又时常会将自己制作的美食与晒制的一些干果分享给他们家。

于是他也不厌其烦的经常背着池清照,将她反反复复的送回家中,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在双方家长的默认下形成了兄妹般亲近的关系。

而莽村内部所有积攒的矛盾在不断的积累当中总会有彻底爆发的一天。

1984年初秋

李响无意中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村长李有田等人去参加了由县政府组织各村镇的脱贫攻坚专项会议,并传达上面下发的政治任务,而当时给出的扶贫指标实际并不多,纵然李有田私底下和县政府某些官员的关系还不错,可也抵挡不了池家夫妇带来的人言可畏。

于是莽村众人在巨大的利益趋势下,一致决定要让李有田拿个主意。

碰巧在这时,李响去给村长家送父亲自己养殖的土鸡蛋,无意中听见他们家里好像多了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不听不知道,这男人原来是做海外劳务生意的,因为国内人口基数众多,而且工薪也比较廉价,所以有不少的海外工厂看中了这块的业务,找了很多的【中间商】,并且许以相当丰厚的报酬和重利。

但他感觉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于是他挨着墙角仔细的听了又听,原来在国外的很多不同的地方,不知何时竟开启了人体器官贩卖移植的黑色医疗渠道,因怕本地人大量失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追查,所以这才计划通过不断引进海外人员,从而完善产业链的缺陷。

紧接着,李有田和那个陌生男人提到了池家夫妇与池清照,两人在屋内没有第三人的情况下,密谋达成了一致,打算以海外高薪劳务为借口,欺骗彼时已经走火入魔的池父,然后拖家带口的前往英国本土。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李响原本正想去池清照家通风报信,却在那时不小心碰倒了院子里的花盆,他只得一路磕磕绊绊的先跑回到了自己家,准备同父亲商量一番。

谁知李有田早已守株待兔的恭候多时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由晴转阴的逐渐乌云密布,便知一切都再无转圜之力了。

“李响啊…你可是咱们莽村内最有前途的孩子了,千万不要走错了路。”

他将满怀希冀的目光投向父亲,得到的却依旧是令人绝望的答案。

“爸,您还记得于谦的那首《咏石灰》吗?”

父亲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颇为不忍的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他一字一句的背诵完道:“这些,可都是您教我的。”

而父亲也似乎陷入了极为沉痛的双重挣扎之中,一边是人性的道德底线,一边是自己儿子光明可期的前途,偏偏他还曾经教导他要以身作则。

李有田则安静的站在旁边欣赏着自己炮制的好戏,又适时添油加火的故意去刺激他:“我说老李啊,这件事你必须得想清楚了,咱们村难得出了响子这么一个好苗子,总不能因为那一家人让孩子以后念不了书,回家种田吧?”

李响暗道不妙,转过身就准备开跑,结果被老父亲一把给薅住的动弹不得。

“诶,这就对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响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欠家里管教,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见老父亲已经上道,李有田心满意足的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爸!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快放了我!”被老父亲找了捆绳子绑起来的李响奋力挣扎。

父亲在他面前蹲下身,泪流满面的抚摸他的脸庞:“响…爸知道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池家母女,可是爸只有你一个儿子,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反正也只是让他们一家三口离开村里去国外而已,爸也只能在两害相权之间取其轻,求你别怪爸。”

李响顿时便反应过来,李有田根本没有告诉他全部的实话!

他刚想说出真相,谁知父亲李成忠就直接将桌上的抹布塞在了他的嘴巴里,导致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睁睁的目睹着自己面前的门被彻底永久的给关上了。

………

“李响…你怎么了?李响?”孟德海看他久久没有回过神,用手虚晃一招道。

他冷不防的突然清醒了过来,赶紧对此作出回应:“孟局我没事,只是想起过往罢了。”

孟德海倒也没有另作他想,反而还笑着打趣他:“要不怎么说咱俩有缘呢,居然在同一天想起了不少曾经的往事。”

“对了孟局,这个池清照……她和您?”李响是个极其注意严丝合缝的细节之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巨大的漏洞。

“我怀疑她可能是我弟弟的亲生女儿,毕竟当年我弟弟因为她母亲宁肯与全家断绝关系,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我深知他的个性,其实不过也是为了忠义两全罢了,即使孩子跟了母亲的姓氏,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话音刚落,只见李响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孟德海虽然毫不吝啬的替他解开了之前所有的疑惑,却发现他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我观你脸色怎么有点不太好啊?”

“这…这信息量有点大,您也得让我自己消化消化吧?”李响强颜欢笑道。

孟德海瞧着他这情况,确实也表示出了十分理解,径直走出办公室再顺手关上门,算给他留了点余地。

“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儿啊……”李响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骑虎难下,导致现在完全处于焦头烂额的境地之中。

………

时间线又回归到现状。

迟咏昼正在21楼的执行总裁办公室内,与堂叔威廉单独的开展一场极具诱惑力与博弈论的对话。

双方先是你来我往的互相闲话家常,似乎都在有意试探对面的近况。

“亲爱的威廉叔叔,我最近听闻您的秘书凯文先生,在虹霞路那边经营了一家手续齐备、合法合规的整形医院,不知是否道听途说?”她缓缓端起瓷盘中的咖啡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威廉也并未逃避她老练的目光打量,相反还绅士从容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眼神毫不犹豫的直视过去,温声细语道:“他的确跟我提到过这件事,原本我还考虑是否跟你介绍一下这家医疗机构,毕竟里面所掌握的核心高端技术都是源自于我们英国本土,这或许能有利于缓解你的病情。”

“多谢叔叔的好意,只是您后来为何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她继续追问道。

威廉当然不会承认是因为何光耀的到来,从而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所以干脆找了个天衣无缝的说法应付:“那家机构虽然有着相关的营业执照,但毕竟正式对外开始的营业活动才仅有三个月,所以我也在观望状态。”

他略微停顿片刻,接着又提到了另一件他认为很有意思的事。

“说起来,黛芙妮你最近人手不够用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高层董事会的决议早已经通过了酒店【人力资源部】由你分管的议案,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分明早已对酒店上下发生的事情尽在掌握,还反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自己,迟咏昼不得不佩服这位堂叔成熟的演技,真是无时无刻都表演的那么恰到好处,甚至入骨三分。

“在中国的部分成功男士眼里,有句被本末倒置的俗语叫做【衣不如旧,人不如新】,虽然大家明明很清楚这句话的原意绝非如此,不过是被别有用心之人以【移花接木】的方式嫁接而来的糟粕,却又不妨碍他们依旧对它【趋之若鹜】,所以我认为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迟咏昼从不喜欢过于板正的去解释,再加上这位堂叔本身就是个【中国通】,所以比起打直球而言,这样的风格会更适合他。

威廉对此倒是深有同感:“太极玄一,阴阳两气,确如你所言。”

眼看双方话题的热度已被两人哄抬至合适的氛围,威廉绝不相信自己的便宜侄女仅仅只是为了跑到这里来无的放矢。

“按照最基本的辩证法而言,知识和美学要以现实主义的角度来理解,我本人更相信【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觉得呢?黛芙妮。”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对她接下来说的话拭目以待。

“威廉叔叔,你知道白金瀚吗?”迟咏昼也不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威廉没有立刻回答,并非他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而是对她忽然提到这个地方有些不知所以,不过他依然保持着自己最良好的绅士风范:“当然,这是京海市最大的娱乐场所,我谈一些重要的生意时,会经常光顾的地方。”

迟咏昼对他的这番说辞尽数收纳,然后笑而不语。

只怕不是重要的生意,而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吧?否则有英皇酒店这么一座上星的存在,何必舍近求远的绕道别人的地盘上?还不是为了关键时刻提前找好替罪羊?毕竟那种三教九流之地,龙蛇混杂,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就有公安局的人天天盯着,何乐而不为?

“您喜欢白金瀚吗?我也觉得那里挺不错的,五花八门的人群聚集密切,想必也有不少【整形医院】的【环节供应链】。”

威廉原本云淡风轻的面容,在听见几个关键词时瞬间骤变,眸光也逐渐深不见底。

“黛芙妮,你究竟想做什么?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隐隐有了威慑之意。

迟咏昼当然还没愚蠢到要轻举妄动,只是预先通过这样的方式,彻底的验证了自己原有的某种猜想。

为了安抚一下这位有些PTSD的堂叔,她从衣兜里取出那本英国护照搁在桌面上,有些事根本无需多言,无声胜有声才是最高的境界。

威廉在看见那本蓝皮护照出现的时候,完全恢复了有些偏离航向的理智。

他再次无缝丝滑的切换为了之前那个大局在握、临危不乱的英皇执行总裁,顺势抽出了西装胸袋里的烟盒,点燃了其中一支雪茄,仿佛将所有戒备与忌惮都瞬间匿迹于无形之中,开始吞云吐雾,最后烟消云散。

“不愧是经日不落花园所种植培育的第二朵英伦玫瑰,无论是在见识层面或者意识形态上,都完全掌握了前所未有之格局。”

威廉很快便从另外的角度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问题,而这个认知则令他感到十分愉悦:“说起来,白金瀚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你对它有什么新的规划?不妨敞开心扉的聊聊你的个人看法,让我们一起来集思广益,或许还能从中收获意料之外的效果。”

“虽然我可以向你提供帮助,但同时也有一个附加条件,我相信黛芙妮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能理解我的意思。”

虽然目前京海的形势,随时可能因地制宜的作出改变,但只要头顶上的天还在,即使他们背靠大使馆,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不过既然已经达成了利益共识,就算为长远计,那么威廉背后的官僚资本也将成为她争夺京海市地下大权的助力,她本就没打算亲自出马,而是选择了远程遥控的给自己留有抽身的余地。

她笃定威廉绝对不敢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玩GMD那套【攘外必先安内】的游戏,否则整座英皇也会跟着这个愚昧无知的决定一起变得寸步难行,他自己也会立刻从平等交易的位置变成任人鱼肉的阶下囚。

“当然!毕竟伦敦的金融市场一直信奉着索罗斯的森林法则,但我认为用中国话来形容则更为贴切,【与其火中取栗,不如坐享其成】,至于白金瀚的继任者,我已经有最合适的人选了。”

迟咏昼再次展现出属于夜之魔女莉莉丝的微笑:“首先,我们得让这场棋局上那些所有不合时宜的棋子先物尽其用;其次,尽可能不断的大浪淘沙;最后,再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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