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5）

我所有之，为了你，皆可交换。

……

吴世勋自己也不确定，如此贸然将朴慕星托付给朴灿烈是否是对的，但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但他面临的困境跟金道英很像，就算只有那么一线生机，也会接替Deicide，就算只有那么一线生机，吴世勋也会拯救朴慕星。可他这般拼尽全力想去改变既定的结局，最后真的会被眷顾吗？

吴世勋忐忑不安地来到一处郊野的庄园，这里只有枯败的紫藤花死气沉沉地攀附着整座庄园的围墙。即使如此，依旧有一两个身着洁白的教服的修女专注地扫开铺满地面的银杏叶为他开路。这里的时间似乎要慢一些，虽凛冬已至，这儿的气象也俨然只是初秋。

吴世勋在庄园别墅的大门踱步，正在打扫的修女也似充耳未闻般机械地一遍一遍扫着地上的落叶。吴世勋没有像不知礼节的客人一样莽撞地冲破庄园的寂静。只是轻车熟路地拐了个弯朝别墅后的花园走去。

却不曾想，花园又是另一番景色：

铃兰花缠绕在花园中央的小亭上，在一簇簇的绣球花的映衬下变得恬静淡雅，两者虽单调，但与前院的景致相比又是那么生机盎然。

郑在玹“世勋，你来了。”

视线一转，一个穿着简约，却依然优雅绅士的男人出现在小亭旁，像是早已预料般平常地向吴世勋打着招呼。

他一脸惬意地边伸懒腰边走向吴世勋。

倒是吴世勋满头雾水地再次环视了一周与外界截然不同的季节风光。

郑在玹在吴世勋面前站定，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副得逞了的模样。

郑在玹“不是吧？连吴世勋都会被我的幻象欺骗，那我这‘记忆重现’的能力倒是练习的炉火纯青了。”

郑在玹说完挥了一下手，面前又变回那副破败不堪的模样。

吴世勋没有羞恼，反而皱了皱眉，眼神里流露出的满是同情。他知道郑在玹一直在自欺欺人，那般的景象跟那时的一般无二，他将自己困在的那一刻，如他一般，沉浸在一切都还美好的幻想中。自从十一年前的变故，他已经故作轻松地煎熬了很久了。

纵使吴世勋学识渊博，在此刻也找寻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安慰他，只能迎合地强颜欢笑。

……

两人在小亭相对而坐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吴世勋“在玹……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她有些神秘，很像……很像那个预言中的……”

吴世勋纠结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但在关键又戛然而止。

郑在玹挑了挑眉，仿佛对吴世勋犹豫的理由了然于心。

郑在玹“终于找到了吗？”

吴世勋咬了咬唇，看着有些不以为意的郑在玹，下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

吴世勋“可是在玹，我还暂时无法确定……而且，她很像一位失踪多年的故人。”

郑在玹听到这眼皮有预示般跳动了一下，他看着吴世勋，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有些焦急地甚至从椅子上弹射了起来，将脸凑到吴世勋面前：

郑在玹“她是不是经历过一次死亡？”

吴世勋怔愣，手心也渗出了涔涔的汗水：

吴世勋“遇到马克的那一次我探过她的鼻息，就连抱着她我都无法感知她的心跳……算上之前我不明白真相，亲手杀死过她一次……已经有两次了”

郑在玹这下也心里也没底了，只是思索状地用右手摩挲下颔，显然，也没有一丝头绪了。

吴世勋突然意识到，语无伦次地补充道：

吴世勋“对！她跟乐乐在一起！那一次，可能是乐乐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