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刘耀文就坐在我旁边,靠着沙发,一只手刷着手机,另一只手就放在大腿上不安地扣着,时不时还要来瞟我一眼。
他平时回来哪次不是黏在我身上,今天实在反常,我被盯得也难受,主动开了口。
“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刘耀文一脸尴尬,满脑子想着要怎么装凶来治治我贪凉的毛病。
“我哪里怪了?”
“你今天都没抱着我,而且总是盯着我看。”
刘耀文感觉自己还没开口就要被识破了,没憋住笑,抱住我蹭到我怀里。
“没有没有,刚刚在想工作的事。”
刘耀文长出口气冷静会儿,觉得还是得开口。
“这两天丁嫂和贺嫂零食吃多了,都被哥哥教育了,”刘耀文抬头来看我,捏住我的脸,“你最近在家有没有听话,贪凉了吗?”
这话实在是假,我不信得丁哥和贺儿能有教育自己老婆的份,但还是憋着笑乖乖回答他。
“没有,没喝冰水,没吃冰棍,也穿了鞋。”
他知道我大概率没骗他,每次他问我这些事我都老老实实回答的,贪凉了也会撒着娇告诉他。
可他觉得我这么听话实在有点不可思议,冲到冰箱前开始点数。
“这么听话?”
我继续瘫在沙发上任他查,反正我没做亏心事。
刘耀文不觉得小姑娘骗了他,所以点完一遍后又点了一遍,可冰棍确实是少了一根。
刘耀文逮住了能管教我的机会,尽量控制住上扬的嘴角,咳了两声后装得一脸严肃。
“你真没吃?”
“我没吃啊。”
“你没吃,没吃这冰棍张脚自己跑了!”
我看刘耀文这样也不像开玩笑,亲自去点了数,确实是少了一个。
我蹲在地上没起身,抬起头想看看刘耀文是什么反应,就看到他靠着冰箱,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一脸的凶相。
“是不是搞错了,我真没吃……”
“怎么搞错?我们俩都记错了?不是不让你吃,你这几天先忍一忍,过了这几天再吃,怎么不听呢?真的要像教育小孩那样凶你才记事吗?”
我听着这话也觉得委屈,又打开冰箱从上到下翻了个遍,急得我染上哭腔。
“我真没吃……”
重重关上冰箱门后,我气得眼眶泛了红。
刘耀文就站在我身边没有动,我苦兮兮地抬头看他一眼,还是一脸凶相,我受不了这个冤枉,仰着头哭出声。
“我真没吃!”
刘耀文看着我蹲在地上哭得厉害,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了。
刘耀文内心慌张:丁哥和贺儿没教我这个啊,把老婆惹哭了怎么办!
到底还是心疼老婆的,舍不得放着人继续哭。
刘耀文顾不上装凶,着急忙慌地蹲下来给我擦眼泪,一下一下哄着。
“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吃一个也没关系……”
我听到这话更不开心了,别扭地躲开他替我擦眼泪的手。
“刘耀文!我没吃!”
“好好好,没吃没吃,是我记错了。”
“就是你记错了!啷个吃了啷个是儿!呜呜呜,我腿麻了……”
刘耀文赶紧把我从地上抱起来缠在他身上,像哄小孩一样在客厅走一走,拍拍我的背。
我哭了一会儿后声音小了,但还受着委屈,侧脸贴在他肩膀上,继续嘟囔:
“我没吃……”
“相信宝贝没有吃,受委屈了,不哭了,哭得我心慌。”
刘耀文站着哄得我不哭了之后,又抱着我坐下,哄着哄着忽然想起来这根冰棍去了哪儿。
他上次出门的时候我还没起,他自己贪凉叼着根冰棍出得门,这事我不知道,他也不记得了。
这件事等过了两天我生理期结束他才告诉我,气得我差点又要哭了。
他自己犯了错,结果我莫名其妙受了委屈,还被他凶了一顿。
刘耀文见我又瘪了嘴,知道我这是要哭的前兆,赶紧上前亲了两口,然后在我颈窝蹭个不停,顺便学着小狗撒娇,瞪着小狗眼,拱手拜了两下。
我总喜欢摸摸他的软软的头发,叫他“刘小狗”,他知道我最受不了他这小狗样。
可是学小狗撒娇也不是万能的,罚他在键盘上跪一下午。
可最后还是心疼他,跪了不到一个小时,这事就翻了篇。
刘耀文去群里吐槽跪了一个小时腿都麻了,三天没说话的贺峻霖可不答应,立马向我告了状。
“刘耀文!跪满一下午!我听说你那天是故意装凶吓唬我?你是不是故意冤枉我的!你还想正夫纲!你想的挺多!”
刘耀文小声辩解:
“我不是故意冤枉你的,我真不记得了……”
刘耀文想都不用想,这告状的缺德事肯定是他五哥干的。
刚站起来没半个小时的刘耀文苦兮兮地又跪回了键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