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7

“你来了。”午后，萧瑟独自在亭子里饮茶，“说说吧，为了招揽你，我那个二哥都跟你谈了些什么？”

暖融融的日光晒的人有些倦怠。

五条悟毫不见外地坐下来，先给自己灌了一口茶：“他说你心思深沉，不是好人，让我离你远一点。”

萧瑟垂眸淡笑：“后面那句是你另外加上的吧。白王殿下行事向来君子，背后编排人的事他做不来。”

他倒是不反驳“心思深沉”这句。

“你不装了？”五条悟说着，脑袋凑了上去。

苍天之瞳霎时间在萧瑟眼前放大了数倍。

青年嫌弃地一把推远。

“动不动就贴过来，你这个人就没有基本的社交距离吗？”

“现在是转移话题吗？”

两人对视了几秒。萧瑟无奈地移开视线。

“还装什么？你不是早都知道了吗？”

“何况，过去的事情，我亦不想再提。”

他没有问五条悟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其实五条悟一直都是很聪明的，只是咋咋呼呼的表象使他看起来不太擅长思考。

“在你看来，白王是个怎样的人？”

才说过不愿意提起往事的人，却是陷在里面最深的一个。

多年前的琅琊王谋逆案，以及萧瑟被贬途中遭遇不测，武功尽废的往事，五条悟一概不知。

他甚至对传说中十七岁入逍遥天境的永安王毫无概念。

在他眼中，天才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少年冷静地眨了眨眼睛，“心思深沉，很会装模作样。”

萧瑟继续问：“还有呢？”

“心胸宽广？”没有一怒之下把自己砍了？

青年顿了顿，似乎笑了一声：“……那你觉得，我和他，谁更适合当皇帝？”

这种话，萧瑟只能和五条悟讲。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很清楚少年根本没将皇权至上的观念放在心上。

五条悟确实如萧瑟所想，依然神态自若：“你故意让我去见萧崇，就为了问这个？”

萧瑟只道：“你非局中人，或许会比我们看的更明白。”

五条悟闲散地支着下巴，语气随意：“你若想当皇帝，就是你适合，你若不想，就不适合。”

听罢，萧瑟叹了口气。

“原来竟是这样简单么。”

五条悟接着说道：“但是，如果你想当皇帝，应该不会有现在的萧瑟。”

“或许吧，”萧瑟喝了口茶，“我有件事想问你。”

“唔？什么麻烦需要出动帅气的五条悟？”

“我二哥的眼睛，你能治吗？”

说罢，萧瑟像是陷入了回忆般，莫名沉寂了一瞬。

萧崇也问过相同的问题。

这次，五条悟笃定地回答：“一年后可以。”

“那叶若依呢？”

嘴上说一个问题实际却问两个，这是萧家人祖传的毛病吗？

“叶若依？”五条悟想了一下，“先天心脉不全的话，问题不大。”

“好，我知道了。”

萧瑟神情恍惚了一下，缓缓地说：“师弟，多谢你。”

五条悟认真打量他：“萧瑟，你不对劲。”

萧瑟苦笑。

“没什么，不过是遇到了故人，心有所感罢了。”

五条悟信了。

“那就好。”

“萧瑟，还有五条悟，你们都在这里，倒是省的我再去找了。”

来人正是雪月城长老尹落霞。

“白王殿下传话，说在后院等你们。”

白发少年的五官瞬间皱在了一起：“怎么又来！我不想见他。”

萧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行了，走吧。”

俞末

俞末非常感谢！

俞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