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从门外传进来。
丁程鑫习惯性的捂住耳朵,却看见马嘉祺有些怔怔地盯着外面一动不动,心底又止不住泛起疼痛。
说到底,那也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的那时候,他被制作成了一道“佳肴”,第二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却已然阴阳两隔。
马嘉祺“丁程鑫。”
丁程鑫有些鼻塞,淡淡答,我在。
马嘉祺“我没有父母了。”
丁程鑫虎躯一震,转而看向有些颓然的马嘉祺哽咽出声。
丁程鑫“有我呢。”
全程马嘉祺没有掉一滴眼泪,事情办的很妥帖,却安静的吓人。丁程鑫识相的站在他身边,别人问他俩是谁也不说。
来的人并不算多,杨妍除了刚结婚时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后面十多年关在房间里出不去跟外界几乎断绝了一切信息。这也导致来这里的亲人朋友少的吓人。
丁程鑫干完该做的事情,边洗手边照着洗手台旁边的镜子。
他忽然看见镜子的边缘处有已经被风干了的血液,顺着镜子的缝隙留下痕迹。
镜子好像可以打开。
指尖轻轻一勾柜门便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令丁程鑫倒吸一口凉气。
骨头上还沾着一些没有来得及处理干净的血肉,却看得清很多刀尖的划痕。大概是很久没有清理,卫生间爆发出一股恶臭。
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干涩发紧却不知能干什么。
他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急忙关上柜门拿起了卫生间里的空气清新剂随便摁了几下,察觉到空气没有那么污浊后他才敢出了门。
简亓望着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丁程鑫,站在不远处神色有些晦暗。
丁程鑫边走边为自己叹气,怎么一天到晚不是马嘉祺盯着他就是简亓盯着。
他心里烦躁的时候就会抽烟,白雾飞散给他的脸上仿佛笼了一层纱。
马嘉祺不知干什么去了,他一个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没事情做,盯着那面长满爬山虎的墙面出神。
绿叶肆意生长得旺盛,在太阳底下仿佛能映射出光来。丁程鑫没忍住掏出手机来给这美景留下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枝叶盛开,一点也不输旅游景区人工养殖的树叶。却在照片的角落处,拍照那人的影子也直挺挺站在那里,却是抢了这绿叶的风头。
丁程鑫放下手机,再次抬头。
如此热的天气,估计那黑虫不会再出来咬叶子了。丁程鑫联想到当时简亓手上他们来救他,也是走的这一条路。
当时的墙上布满了黑色的虫子,绿叶萎败而虚弱。
他转头将视线放回屋内,简亓不知是在跟谁说话,站在那里仿佛就已是一幅画卷。
那就让绿叶更加茂盛的生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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