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虞出品/周练
·张真源/架空民国/BE
·BGM–琴师（要不要买菜）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阿源，我们要不要离开
离开这个年代
这酒啊，要在冬天的第一场雪喝
这样，我就能一个人醉了
也只有我一个人醉
……
【张真源 饰演 张真源】
京城的第一场雪，不对，现在应该叫北平的第一场雪下的格外早些，风月馆开的就比之前早些，妈妈和我们说今晚会有贵人到场，让我们早些准备
对了，我叫胭脂，是风月馆的歌姬，卖艺不卖身，也没办法买身，毕竟谁会喜欢脸上有疤的女人，所以我比那些姑娘幸福的多
我是三年前来到风月馆的，之前的事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这样也好，我希望我一辈子也不要想起来了
“胭脂，听说今晚来的贵人，是个……”
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敷衍的答了句知道
那人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我每个月能拿多少钱，我在风月馆还要待多久
–
“呦，冯爷您来了”
“刘妈妈，今晚的曲儿要是不能把我的人哄开心，您是知道我的”
来的人是京城冯少，家里早些年做布匹生意，只在九街有家店铺，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现如今北洋商会的宋爷，发达了，也被人叫一声爷
不过，我的注意力可不在冯爷身上，而是在他旁边那位小先生身上，那小先生长得真好看，刀削斧凿的好面孔，举手投足之间有说不出来的气质
小先生似乎是感觉有人在打量他，抬眼看了我一眼
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认识这个小先生
–
我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被人推搡了下才知道，冯爷让我们可以去后台准备了
临走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早就视线离开了我
“停停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源，你不喜欢吗？”
我们演出被迫停止，我看着小先生摇摇头，原来他叫真源，原来冯爷是个断袖
‘阿源，今儿的戏服是我给你做的，穿的可还合身’
‘阿源，我唱戏是不是也挺好听的’
‘阿源，今天我替你唱吧’
……
这一瞬间我闪过了很多前段，阿源是谁？突然的记忆片段让我无法承受，头开始疼痛，冯爷不悦的看着台上的我，那位小先生也面露难色
我或许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了，登台，亮相
–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
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
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
–
穿着旗袍，唱京剧，头一遭，可这里的人从来都不知道我会唱戏，我本来以为他会喜欢的
谁知道小先生直接丢下冯爷跑了出去
众人一脸惊慌，冯爷气的要拆了风月馆
妈妈推了我一把
“还不把人找回来”
还没反应过来，我变穿着单薄的旗袍出了风月馆
–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只觉得很冷，脑袋昏昏沉沉的，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了，不知何时走到了废弃的梨园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在唱霸王别姬，只是嗓音很难听
走近看，那人悠悠转身，脑海里三年前的记忆像大海一样涌向我
“你来了，文月”
“阿源”
原来，我叫文月
原来，他叫张真源
我都想起来了，他慢慢走下台来，抬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
–
我们本是梨园戏班子的人，他是轰动大上海的名角儿，我是梨园一个小打杂的
因为女孩儿登不了戏台，所以我只能被卖了做打杂的，因为整个梨园只有我一个打杂的所以，我基本承包了梨园所有杂活
可是我喜欢戏，每天都偷偷的学，半夜三更起来去不远处的湖边练习，久而久之唱的比很多人都要好听
“唱的好”
“只是这个动作还差点意思”
“你要喜欢戏，以后每天这个时候我教你”
……
“我叫张真源”
身后传来的声音下了我一跳
–
从那以后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教我，他也可惜过，因为我是女孩不能登台，不过最近他不来了
因为他登台了，一炮而红，一票难求
成了人人追捧的张老板
而我，依旧做着杂活，在台下看着他，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他，不，应该是他喜欢我
只是每场戏结束他都会朝我在的方向看一眼
–
“文月，你有想过以后吗？”
他在那场初雪，喝着酒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个问题，我原以为他要赶我走
拿起酒壶竟一口喝完
“阿源你是要赶我走吗？”
–
他愣了好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突然一下小了出来，我许是因喝了酒的关系，胆子大了起来
一下冲到他怀里开始哭，他小心翼翼的护着我，拿着衣袖擦了擦我的眼泪
“小文月，不是的”
“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永远陪在我身边”
那一刻，天地旋转，我以为我听错了，红着脸抬头看了下他
–
他生的真好看，永远这般笑的嘴巴，永远让人误会动情的眼睛
猛的我借着酒劲，亲了他一口，他倒也不恼，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也或许，他早就希望我这样做了
“阿源，我愿意，那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笨蛋小文月，我早就喜欢你了”
后来，后来……
–
“阿源，这是钟师兄给的醒酒汤”
我从来没想过，钟师兄会害了阿源一生
–
是的，因为那碗醒酒汤，张真源的嗓子毁了，老班主知道后，打了钟师兄一顿，可是他不敢赶走钟师兄
因为，钟师兄走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唱旦角了
我不甘心，我替阿源感到不甘心
“班主，我可以唱旦角儿，比钟师兄唱的好”
“文月你在胡说什么，女人怎么能登台”
我看了老班主一眼，跪在地上磕个头
“我没说我要登台，我可以替他唱”
“阿源，我替你唱，但我不登台”
“你不登台，怎么替他唱，而且你怎么保证你永远不登台，永远不离开梨园”
我冷笑了一声，站起来，打碎了班主的茶杯，捡起地上的碎片，划伤了自己的脸
他毁了嗓子，我毁了脸
但容不得我等下去，我便开口唱了张真源一炮而红的《霸王别姬》，班主和众人都震惊的看着我，不说和张真源十分像，至少九分像了
钟师兄被赶出戏班了，当然我文月从来不是心地善良之人，他临走前，我托人喂了他哑药，还让人打了他一顿，扔出大上海
就这样我在台后唱着，张真源在台上演着，过了很久，我本以为我们能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
可钟师兄怎会善罢甘休，几月后，他带着别家戏班的人来砸场子，当众拆穿了，张真源嗓子毁了的事情
从哪以后，张真源一蹶不振
甚至染上了鸦片
我为了撑起这个家，买得起鸦片，什么粗活都干过，因为毁了脸，也做不了陪人的买卖
可那是鸦片，那是毁人心智的东西
“求你，给我鸦片好不好”
“对不起，阿源，买不到了，这些钱我们还要吃饭啊”
“那你，就去卖啊，我已经找好买家，文月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一瞬间耳鸣，不敢相信他说出的话，他推搡的让我进房间，看着那些猥琐的人，一人给了他鸦片，一人将我拖入房内
那晚门外烟雾缭绕，满意的叹息
那晚门内衣物散落，撕心的尖叫
–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张真源，我爱你至深你却害我如此
我一瞬间红了眼睛盯着他，满眼的恨意
“为什么，张真源，为什么这么对我”
“文月，对不起”
说完他缓缓抬起手臂，衣袖顺着抬起的高度露出了皮开肉绽的一部分
原来这冯爷不仅仅是个断袖还是喜欢施虐的人，可这不是他活该嘛，可我为什么还是会心疼呢，
这人啊，就是见
–
古人云犀角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
“文月，你离开已经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什么叫我离开十年了
–
十年前经历那一晚，我对张真源彻底死心，
手上紧紧攥着他送我的胭脂盒，那是他第一次登台后送我的胭脂，他拿第一次的赏钱给我买的
“小文月，你看这是什么”
“西街的胭脂，那个很贵的”
他说，再贵也给我买，因为我路过西街看着那些富家小姐用胭脂时，呢喃了一句:要是我也有就好了，真好看
我用完没舍得的人，找了人做成一个项链，一带就是十几年
–
染上鸦片的他已经变得人鬼不鬼
但我还是爱他
所以我决定，与他一起死
–
晚上，他磨蹭了很久才回来，他知道他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我准备了一桌好菜和很难买到的酒，窗户和门都贴上了囍字
我换上了不合身的红色旗袍
“阿源，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呢，你说过不嫌弃我，那今天我们把堂拜了吧”
他不敢看我，但也没有说拒绝
–
没有宾客，没有礼炮，没有红灯笼，没有双亲，没有干净的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一朝同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缠绵
“阿源，这红线到了奈何桥，可别断了”
他看着我嘴角缓缓溢出的鲜血，才知道这合卺酒被我下了毒，还没反应过来便倒了下来
–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
–
“文月，那晚我没死成，被救了，可你……”
“我，却毒发身亡，做了孤魂野鬼十年，是吗？”
张真源告诉我，他用七年时间找到生犀，最后找到了，装在我带在脖子上的胭脂扣上
可来到了北平，胭脂扣丢了，我也丢了
–
难怪我总被妈妈和她们说身上有股异香，难怪，这三年我的样貌没有任何改变，难怪，我钟爱红色的旗袍，难怪，我叫胭脂……
可凭什么，我一个人死了，一个人做孤魂野鬼十年，为什么我死了，你还要用这胭脂扣锁住我
我好不容易忘了你
“不是的，文月，胭脂扣里的生犀随着时间已经快没有了，冯爷那里有新鲜的……”
我还没等他说完，就摘下了脖子上的胭脂扣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抬手想拉住我
–我不愿再被你困住，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阿源，我不喜欢你了，十年，我做了孤魂野鬼十年，我现在想来，你应是不爱我，不然你怎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你只是习惯了我的陪伴，我倒是庆幸你没有和我一起走
因为你会脏了我轮回的路
所以别跟着我，这红线就这样断了吧，那杯合卺酒就当是一场笑话
我这一辈子是做了场梦
–不是，文月……我没有……–
你听我解释，文月，我没有，没有不爱你，可不可以别丢下我
我的鸦片早就戒了，我也学好了，我跟着冯爷也是为了见你
我也脏了自己的身子，我也受到惩罚了，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我后悔了
–
废弃的梨园，又起了一场大火，北平的雪下大了呢，可惜也没扑灭梨园的火，也没救得了火里葬送的人
独留胭脂扣传十里异香
–
张真源和文月的一生或许本来就是个错误，都说戏子无情，也不知他是不是真心待文月
或许胭脂扣，扣住的不是文月，而是张真源
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此爱也不关风与月
–
作者PS:
不要上升张真源本人，只是剧情偏离了我原来的设定，张哥成了渣男，可你不能否定张真源爱文月，毕竟鸦片和dp一样，会让人失了理智，所以珍爱生命，远离dp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这个周练有点玄幻，有点狗血，有点渣，但是我看到最后还是有种淡淡的庆幸的忧伤
文月爱了张真源一辈子，离开之前都想有下一辈子，可被胭脂扣困了十年，明白了很多，但我告诉各位读者，文月依旧爱张真源，她断了红绳，摘了胭脂扣，就是想断了他的念想，因为阴阳两隔，人鬼殊途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不喜勿喷
作者宋昭虞没来及写，水一章
作者宋昭虞也不算吧，这个是我周练
作者宋昭虞禁止借梗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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