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玖笙靠在在纪念尘的书房里的藤椅,一旁纪念尘在书案前画画。
她睁眼看了纪念尘一眼,随后又闭上眼睛。
突然想起有时爹爹娘亲的一次对话。
……
“他敢下毒?”纪潇眸中情绪翻涌,最后只余痛苦和自责,“怪我,怪我当时没将他一剑刺死,非让他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言锦璃靠在床榻上,面色有些苍白,摇头道:“他一人不可能做到连你我都不曾发现。”
“我自然知道,他们……”纪潇握紧拳头,不再说下去,“此毒没能根除,府医说,剩下的毒素如今被暂时压制,但若不彻底除去,若再次发作,尘儿……”
纪潇说不下去,沉默片刻,又哑声道:“算是因祸得福吧,尘儿至少…不必知晓这些了……”
“可是笙儿……”
这最后一句话,她没有听清。
……
尘儿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几年前那个“他”下了毒,可是,“他”是谁?知晓什么?还有……他们?
上一世的她不曾想过这些,后来纪府不再,她满眼都是仇恨,又在白黔手下做事,也不曾细想过。
这些事情……罢了,如今要紧的是尘儿,这些事情改日再想。
“尘儿。”
纪玖笙站起来,走到纪念尘身边。
“姐姐,”纪念尘疑惑,“怎么了?”
“手伸出来给姐姐把下脉。”
纪念尘立刻把手伸出来,语气兴奋:“姐姐还会把脉!”
“算不上,姐姐最近看了几本医书。”
纪玖笙将手搭了上去,替纪念尘把脉,而后眸子越来越深。
“尘儿的身体很好。”
“真的吗?太好了!”纪念尘脸上扬起笑容,“姐姐好厉害!”
“当然,那……”纪玖笙噙着笑,“尘儿在书房画画,姐姐出去会儿。”
“好!”纪念尘乖巧点头。
……
出了书房,纪玖笙嘴角的笑立刻消失,脸上只有严肃。
纪玖笙来到自己的院子,蹲下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忽然伸手摘下一片叶子,看着叶子眉头紧锁。
无洛草,青怡,迷曦莲,寂芥子。
她能想到的方子只有以这四种草药为主,再以银针、药浴为辅治疗,可这四种草药除了无洛草和青怡,另外两种她或许找不到。
上一世她不是不曾去过这两种草药的生长之地,可是连看都没看过。
如今无洛草倒是离得近,上一世在京城外的深山便找到过。
还有那套针法,若是师父在的话……
“瑜儿!”
纪玖笙突然喊道。
“小姐,怎么了?”
瑜儿原本正在不远处浇花,听到纪玖笙喊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瓢子跑了过去。
“凌寂给你回信了吗?”
“小姐,回了,还没找到。”
“好,我知道了。”纪玖笙站起来,坐到石凳上,“你写信让凌寂回来,换人去找吧。”
“是,小姐。”
“对了,让厨子做一碟雪酪糕给尘儿送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