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静静地看着魏劭为自己细心揉脚踝,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她很少和魏劭有岁月静好之感。
“玉儿,过几日祖母寿辰,我替你把寿礼都准备好了,那天你带上就是。”魏劭随口一说。
楚玉故意气他道,“是君侯怕我送的礼寒酸入不得台面是吗?”
魏劭无奈,“你怎么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为你着想,在魏府过日子并不像普通老百姓那般随意,任何事情都讲究门第礼仪规矩。”
“既然君侯知道魏府门第等级深严,而楚玉一介寄人篱下之孤女就不配生活在这高门大户之中。还请君侯早日放我出府!”楚玉冷声道。
“你呀你,我何时说过你身份低微行为不端不配魏府。”魏劭耐心回她。
“就有,你一直俯视着看我。”
魏劭听了,从床上下来,半跪在她身旁,“现在呢,是你俯视着看我。”
楚玉见男子抬起头来看她。
“君侯何必为我纡尊降贵。”
魏劭从前凶狠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你我夫妇一体,荣辱与共,何来高低贵贱。在我心里,你的苦难都是高贵的。”
闻言,楚玉好像心慢了半拍。
她咳嗽一声,“比不得君侯身娇体贵,君侯还是去小乔那边吧。”
魏劭苦笑道,“你每次都借口小乔赶我出去,就不能留我一回吗?哪怕是和你一起用膳。”
楚玉道,“君侯每天和我呆在一起不腻吗?”
“腻?为何会腻?”
“玉儿,你是腻了我吗?”
楚玉心里道,这魏劭今天吃错药了吧,对她温言软语和颜悦色起来了。
“君侯,我怎敢腻你。”
“嘴上说着不敢,你敢的出格事情可多着呢,需要我一一为你列出来吗?”
“君侯是又要与我翻旧账吗?”
魏劭双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可不记得什么旧账。只记得你脸上画的乌龟。要不要我给你画一个。”
楚玉小心翼翼道,“还记得什么?”
她怕他全部记起来,那她可说不定真要被他沉塘了。
“还有,我想想。。。。。”
“不许想不许想!”
“好好好,不想不想。”
徐夫人寿礼那天,华灯结彩,整个魏府热热闹闹的。
小乔送的那册手抄帛缣无量寿经,颇得徐夫人的喜欢。
徐夫人看了看小乔呈上的这卷无量寿经,装帧雅美,字体殊秀,经书又投了她的心,得知是小乔亲笔抄成,特意转给近旁之人观阅。
客人中有渤海高恒,时下著名的一位书画大家,随渤海太守一道来渔阳为徐夫人贺寿,见帛书字,大是欣赏,称赞遒媚秀逸,结体严整,隐有大家风范。
魏劭也认真看了看,果真不错,也夸赞了几句。
他往席间探去,只见楚玉还没来。
他心里急,以往祖母便不喜爱她,如今寿宴又姗姗来迟,莫不是故意摆架子给他看的,好让他恼怒,找她吵架,顺便好迫于祖母压力一气之下把她赶出魏府。
他心里乱乱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玉儿,你可别再添乱了。”
他都已经开始想办法怎么把她烂摊子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