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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歇斯底里朝江忘怒吼。
江忘没有争辩,没有生气,让贺峻霖更加难受。
贺峻霖“我走了。”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他害怕自己再一次相信江忘的谎话,每一次自己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江忘“你等等。”
江忘还是开口让他停下。
贺峻霖的情绪很好懂,基本都写在脸上,他对这个行为的不解也能一眼让江忘看出来。
江忘“虽然我不记得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但是我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你道歉,对不起,以前的事情我没法改变但是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离你远一点,不找你的麻烦,你别搬走,留下来吧,我们是家人。”
江忘并不勇敢,她现在心跳的很厉害像是要蹦出胸腔,她害怕别人讨厌她。
徬晚昏黄的夕阳洒在江忘的脸上,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贺峻霖的面庞。
家人,贺峻霖忽然很想笑。
江忘居然会说他们是家人,为了马嘉祺,她居然会说这种违心的话来讨好他。
贺峻霖“江大小姐精贵的很,我这种被人抛弃的垃圾怎么配的上,以后别再说我们是家人了,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忘被他远远甩在身后,贺峻霖的内心很乱,思绪被拉回他和江忘的初次见面。
贺峻霖一直都很明白他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六岁的贺峻霖对孤儿这个词已经有了理解,他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
孤儿院里小孩被领养是不多见的事,至少在贺峻霖那并不常见。
院子里有棵很高很大的桃子树,到了春天能结出很漂亮很甜的桃子,院里的孩子都期盼着春天。
这年春天,桃子树刚刚抽条满树都打着花苞。
照顾他们的安生妈妈格外高兴。
安生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她不爱笑常常板着脸院里的小孩都怕她,贺峻霖也很怕她。
但是最近他经常能看到安生站在桃树旁,边打电话边笑,她笑起来并不漂亮,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像童话书里画的邪恶巫婆。
他觉得安生应该是和他们一样想吃桃子了,今年的桃子树开的花比往年都多,每个孩子都能吃到甜甜的桃子的。
星期六的早上,安生很反常的给每个孩子带了一套新衣服,她特意给女孩子们扎漂亮的头发,给男孩子们梳洗的干干净净。
贺峻霖很高兴,因为这身衣服很漂亮,他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穿上那套衣服,乖乖坐在院里的秋千上不敢乱动。
院长爷爷带着一个陌生的叔叔从大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她撅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贺峻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们。
小小的江忘扎着马尾辫穿着小裙子一眼看到了秋千上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她圆圆的眼睛提溜着望向贺峻霖。
她偷偷跑到贺峻霖的身边。
江忘“我叫江忘,忘记的忘,你叫什么?”
她将手里的糖递给贺峻霖。
贺峻霖“我,我叫贺峻霖,我不能要你的糖。”
安生妈妈常常告诫院里的孩子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不然就会被坏人带走。
虽然面前只是一个小女孩,他也婉拒了她的糖。
江忘一把扯过贺峻霖的手将糖塞进去。
江忘“怕什么,我给你你就拿着,不喜欢就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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