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发个好球”

“接的漂亮”

场馆内少年门的声音为彼此相互鼓励加油，哪怕是训练赛，也想竭尽全力，为热爱挥汗，场上的所有人都在闪闪发光

在千肆凉的眼里是这样的——对比自己

千肆凉低头注视着手中的记录本，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嫌弃的弧度：“真是逊爆了。”那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与烦躁，仿佛这薄薄的本子里装着的不是文字，而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瑕疵。

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千肆凉将今天的收获递给了乌养:“尼酱，今天的队伍情况都在这里了，后面训练赛可以好好安排了”

“不错不错！不愧是阿凉”乌养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花花，学姐去吃饭吧”千肆凉邀请道，谷地和清水点头，三人离开前往食堂

“呐，食堂今晚会有什么好吃的呢”谷地有些期待的挽着两人的手

“这个是根据训练员们的体质做的，不过味道还是很可以的”清水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

“听起来不错”千肆凉轻声附和道

三人来到食堂，清水和千肆凉去打饭，谷地去买饮料和占位置，明确分工合作

“小心”

声音从千肆凉身后传过来，眼看要撞上，千肆凉迅速反应华丽转身躲过这次的危险，为了稳住平衡，一双手在她背后扶住了她

“谢谢”千肆凉稳住身形，转身道谢

“没事，抱歉，刚刚光太郎吓到你了”赤苇京治微微歉身，表示道歉

“没事”千肆凉说完离开

“喂，木兔前辈你愣在那儿做什么”赤苇走过去在木兔光太郎眼前晃了晃

“我我我我我我……我好像恋爱了……”木兔光太郎看着千肆凉离开的背影

隔天——训练馆依旧如此热闹

“阿凉，你看见了吗”乌养指了指逐渐跟上快攻的音驹的犬岗

“快攻本身就不是没法破解的，找到办法只是时间问题，我也没说过他们要以此为绝技征战赛场”

“训练赛的意义不就是来突破极限，超越自我的吗”

千肆凉丢出准备好的训练表:“诺，做好了”乌养一把将千肆凉的肩膀搂住，惊喜道:“不愧是阿凉！真是太让人安心了”

“尼酱，爷爷回来了吧”陈述句

看来阿凉早就知道老爷子出院，并且联系了阿凉

乌养叹了叹气，老老实实的说道：“是啊，真是个大灾难”

场上的争吵声传了过来，两人的话题不得不暂停，原来是日向想要影山传球给他，他想要尝试不一样的感觉，但被影山一口回绝了

千肆凉眯了眯眼没说什么，乌养倒是上前阻止了

训练结束——短暂的告别来临

“凉酱…我会想你的”研磨轻轻抱住千肆凉，上次的阿凉让他担心了好久，尽管每天都会联系，不如亲眼见到的安心

“照顾好自己，小朋友”

回到学校的乌野们，也已经疲惫不堪了，武田老师宣告着体育馆的维修，这段时间都不会上社团了

“影山”

“给我传球”

“哈”

两人来到体育馆恰巧偶遇谷地，两人好好的接球却争吵了起来

“我也想变强，我不想一直依靠影山”

“哈？预赛马上就要来了，成熟的快攻和握不住的快攻，你说哪个会成为我们的绝招！”

两人的争吵吓到了一旁的谷地:“那什么，不要吵架，你们好好商量…”

可两人却不管不顾的继续争吵，甚至是动手，谷地想要去找救援，撞上了千肆凉

“啊，花花，我刚想找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谷地打断了:“阿阿阿阿凉…日向和影山打起来了”

看向球场中心争吵的两个人，千肆凉安抚好谷地，快步流星的走到两人面前，她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场馆里回响

“所以，这就是内讧吗？你们是打算放弃预赛了吗？”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与不解，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刺破了短暂的沉默。

“你们两个真是愚蠢至极！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懂得团结的意义吗？日向，你的技术就这点水准吗？难道你以为排球仅仅靠你那点所谓的感觉就能打得好吗？”

语气严厉如刀锋划过空气，字字直戳要害，带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感。千肆凉站在那里，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他们内心的软弱与犹豫

“被誉为天才，你就目中无人了吗？难道名声真让你迷失了方向？若你真的如传说般耀眼，又为何比不上及川彻？你以为他和你是同一类人吗？明明你也拥有让及川彻都心生嫉妒的天赋，可你到底在做什么？真是令人费解。”

“团队赛！听清楚了，什么是团队赛！若是不懂，就趁早离开！若是明白，就给我用心去体悟！要是人人都像你们这般内讧，还打什么排球？干脆各自单干算了！”

两人沉默听着千肆凉的训话

“到此为止，再动手一次，预赛就别想了”

转身时，她带走了谷地，一路将对方安全送回了家。然而，当千肆凉终于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双腿却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骤然一软，整个人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冰冷的地面透过膝盖传来刺骨的寒意，但她仿佛毫无知觉，只是低垂着头，呼吸急促而紊乱，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手，好痛…

“叮咚——”

千肆凉慢慢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缓缓了神，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没看见你亮灯，过来看看”月岛萤的房间位置好巧不巧对着千肆凉的房间位置

尽管千肆凉回来的很晚，她的房间也会有点微弱的亮光，看起来像台灯

“没事，时间不早了……”

“阿凉”

千肆凉抬眼看向月岛萤，她从没想过这个称呼会从月岛萤的嘴里喊出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这点礼貌都没有嘛？阿凉”

千肆凉皱了皱眉，给月岛萤让了位置，厨房很干净，茶桌有了微微的灰尘:她这几天不在家

月岛萤不动声色的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千肆凉，有些不解:“你，站在那里做什么？门神吗？”

千肆凉也很想移动自己的腿，但是她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窒息感瞬间袭满全身:“阿，阿月…电，电话”

意识到不对劲的月岛萤拿起电话拨打急救电话，千肆凉试图调整状态，可是根本没用，一口气没提上来，身子向后倒去

月岛萤几乎是扑过来的，用自己垫在她的身下:“阿凉！阿凉！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有没有药！药在哪”

“没，没，有，药”

月岛萤凝视着昏迷不醒的人，心中涌动的情绪让他无所适从。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在胸口蔓延开来，仿佛有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的思绪，越是想理清，便越是混乱

他低声喃喃：“好怪异……真是好怪异……”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却承载了某种连他自己也无法解读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