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嫁给我就不许反悔了？”
“你会反悔吗？”
“当然不。做梦都想娶你。”
“那我也不反悔。只要你还是你，我愿意和你一直在一起。”
“前头那道婚，我故意闹出了些荒唐，记者惦记上我了。所以我暂时可能给不了你一个隆重的婚礼。”
“哼，自作自受……没关系，拿结婚证就好了。”
“就这点要求？”
“那要不我再想一想？”
“想一想吧。想到就跟我说。尽管提，别便宜了我。”
“好呀。”
两人拥抱着温存良久。
“回去吗？”
“不回去吗？”
“不回去吧。”
“天这么冷，风这么大。不回去？”
“在车里待着，不会冷。”
“你又想怎样？打什么坏主意？”
他笑，“什么叫坏主意？好主意，看看。”
他变魔术般地从后座拿出玫瑰花束、红酒和巧克力。
她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还在腹诽他求个婚一上来就套戒指，不知道说点动听话、玩个浪漫花样，原来人家明明就很懂浪漫，把惊喜留到最后。她以为的逗他，也许是他逗她。
“庆祝我今天求婚成功。顾太太愿不愿意陪顾先生在这冷风夜里喝上一杯？”
难得的二人世界，两个人心里都弥漫着订下终身的喜悦与蜜意，尤其顾烨，简直像吃了颗定心丸似，连眉毛都溢着笑意。
郁秀看着他高兴，心里也觉得高兴。便欣然道：“好呀。”
两人坐上后座，很宽敞。他抱她在腿上，她勾着他脖子，轻轻碰杯，喝酒亲吻，亲吻喝酒，一杯饮尽，他又倒了一杯。
外面的风很大，夜色也黑。她醉眼朦胧地搂着顾烨，与他一起看车窗外的山下，半个城市的现世安稳灯火璀璨。觉得人间真美好。
“你说小霏在家会不会想我们呀？”
“让他想一想有什么关系？当下此刻，你是顾烨的郁秀，不是顾郁霏的妈妈。”
她嘻嘻嘻地笑，拿戴着宝石的细白手指揪了揪顾烨耳朵。他也不恼，一脸陶醉地半仰着脸，任她亲昵。她拧高兴了，觉得他乖，还会像对顾郁霏那样亲他的脸呢。
吻落得像小雨点，他好陶醉。
“再过三十年四十年，你说我们还会不会记得今天晚上？”
“反正我不会忘。你呢？”顾烨静静地道。
“我大概也不会。”她道。
“大概？”他不满意了。“大概不会忘？”
“大概的意思就是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有百分之零壹的可能会忘记。”
“为什么会忘记？”
“老年痴呆啊什么的，谁说得好呢？你就那么肯定你不会忘记？”
他在心里轻轻哼了一声，咬着她耳朵低声道：“要不我们再做点有趣的事，我保证你就百分之百不会忘了。”
“啊……我知道，你又打坏主意了……”她虽然微醉，身体的触感知觉反而更敏锐了。
“我们好像还没有在车子里来过……嗯？……”他吻她的嘴，又往下吻她香香的细滑脖颈。“以前总不让，今天试一下？”
她低而娇媚地呻吟起来，微微抬起头，方便他更用力地亲她。双手抱着他的头，嘴里道：“好啊……你来呀，试试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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