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钟情132

郁秀低着头，手里菜刀咔咔咔地切着莴笋，等都切成碧绿细丝放进盘里了，才开口道：“暂时先就这样吧。过去的事，我也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况且，分开两年了。我和他各自都有变化。多走几步再说以后吧。”

“你这样考虑也没错。”罗姨又叹了口气道。

客厅里，小霏又哈哈哈哈地拍手笑起来。

“笨，爸爸笨！”

“对，爸爸是笨爸爸。咱们家小菲怎么这么聪明呀？”顾烨疼爱地摸摸儿子的头。

罗姨收回视线，笑眯眯地掐了一把蒜苔扔进篮子里。道：“这样多好。父慈子孝的，一家人完完整整。”

吃过晚饭，一家人出门散步。正是傍晚时分，大溪边的绿化步道上散步消食的人不少，走一段路就能碰上一两个认识的人。

小霏在前面撒丫子疯跑，跑得很快，偏又底盘还不稳，有时候显得踉踉跄跄，看得顾烨发愁，大步紧跟在儿子后面。小男孩天性顽皮，看见外面的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什么都要拿手碰一下。碰不够就闻，甚至送到嘴里吃。时不时被身后的顾烨和郁秀齐声喝叱阻止。孩子也乖觉，调皮得意地吐吐舌头，哈哈一笑，转身往前又寻找新目标。碰到有台阶就想蹦，还有路边积了浅水的小水洼，蹬蹬脚就想往里边跳，时不时被顾烨一个箭步冲上去，拎起后颈的衣领子就提溜起来。走远了，才放他下来。孩子也不闹，更不哭，眼睛朝前扫，一看到什么有趣的新东西，又屁颠屁颠地凑上前。

提心吊胆，防不胜防。顾烨跟在儿子后面半个小时，差点跟出一身汗来。心道：“不愧是我儿子，这个调皮机灵劲儿可不好应付。就是苦了秀儿和罗姨了。”

郁秀和罗姨好整以暇地跟在后面，边看边笑。

有认识的人跟母女俩打招呼，见了这场面心里都各有猜测。眼见顾烨外表出众，气度不凡，不远不近处还一直跟着个墨镜黑脸一望即知不好惹的壮汉，也不敢嘴上造次探究竟，跟母女俩面上客气几句就走过去了。

罗姨嘴上没对郁秀说什么，但心里多少是觉得扬眉吐气的。

不管什么样的世道里，总有那么一些人是欺善怕恶，爱看人下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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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回家了，郁秀让罗姨早早洗漱了去休息。小霏晚上通常都是她自己带，孩子调皮，老人家白天带着已经很吃不消了。

她拿浴盆装满热水，把玩得一头汗的儿子脱得光溜溜地扔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烨的到来和陪玩，小霏今天特别高兴，浴盆里洗着澡也不老实，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爬起，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一会儿还要妈妈亲亲。把郁秀忙得不亦乐乎又笑意盈盈。谁让这孩子可爱呢？衣服脱光了，小身子越发显得胖乎乎，白白嫩嫩。脸像个苹果似的，一双眼晴灵活慧黠。

顾烨在浴室的灯光下看着母子嬉闹。女人美丽温柔，孩子活泼可爱，心里一片安宁，既沉甸甸又暖洋洋的。他拖了把小板凳，卷起袖子，也坐在浴盆边给儿子洗起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