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归“你……”
嘴边的话僵住,不等我再开口手腕却被应渊一把抓住,用劲之大。
通红的眼眶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
是失望,是不忍,是痛心,还是不舍。
到底是怎样难以抉择的选择。
萤灯“帝君。”
闻声而望萤灯缓缓而来,看见我的时候并不惊讶。
她微微行礼后便朝着我与应渊走来,应渊这才松开了抓住我的手,闭了闭眼伸手擦掉了眼角滑落的泪。
再也未看我一眼,转身却下意识的走到我身前面无表情的看向萤灯。
下一秒应渊从衣袖中拿出一本册子,语气清冷道:
应渊“本君已查明,你在中毒前炼制保护器灵的丹药,此药需连服三日方可见效。这毒便是你自己所下。”
萤灯看着应渊手中之物没有半句反驳,而我大抵也从应渊的话语中明白过来。
颜淡虽没做什么错事,可却不经意间招惹了许多祸事,司命星君之所以让我远离她大抵也是怕我受连累。
只是这一切的起因却又不完全因为颜淡,想着我看向应渊。
应渊见萤灯未语又道:
应渊 “颜淡本不该受刑,该上天刑台的人应该是你。”
冰冷的语气,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一般狠狠地扎入萤灯的身体,她眼眶蓄泪嘴角的讥讽像极了在嘲笑她自己。
渐渐地那笑逐渐消失面色也煞白了几分,口中不停的重复着颜淡的名字。
我看着她眼中恨意逐起,口中颜淡的名字被唤的咬牙切齿。
最后她缓缓抬眼看向应渊道:
萤灯“帝君心里只有颜淡,为何我苦苦为你守候千年,你却从来都不曾正眼看我。”
萤灯越说越不甘越委屈,我看着这样的萤灯却觉的她有几分可怜。
萤灯“我与帝君本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应渊闻言却笑了。
应渊“你当本君不知,你枉顾天条试图利用男女私情目的就是为了让本君点化你,好让你从器灵变为仙灵。”
萤灯“不是的。”
萤灯摇头否认,而后连忙解释道:
萤灯“起初我接近帝君的确带有目的,但我动心亦是真的。”
如归“萤灯。”
萤灯猛然怔住,仿佛被我一声拉回了神。
脸上有委屈有不甘,眼眶中的泪止不住的落下。
应渊厉声道:
应渊“真的,当年本君没有送你去天刑台已经对你是莫大的宽仁了。”
萤灯颤颤巍巍后退了几步,笑了笑。
萤灯“我和颜淡都是帝君的仙侍,我谨小慎微,恪尽职守。她谎话连篇处处放错。但帝君却只对她包容庇护,却把我赶出衍虚天宫。为什么?”
满腔的委屈一涌而出,我也被萤灯问的怔住。
我不得不承认化形后的萤灯对应渊虽心有不轨,但这千年来却是尽职尽责的。
当初若非帝尊总是拿动情一事来烦我,我也不会变相的提醒帝尊,让帝尊有了警惕。
不过最终还是因为萤灯想引诱应渊,犯了错被逐出了衍虚天宫。
而那时的应渊念在萤灯陪伴有功也并不想做的那般绝,否则千年前萤灯怕天刑台一劫难逃。
只是……再次看向萤灯轻叹,如今这般执着又白费了应渊那般苦心。
萤灯“为什么帝君永远也看不到我。”
应渊“因为神仙本就应该无情。”
空气突然凝固,就连彼此细微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的洪亮。
突然萤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萤灯“你说神仙无情,若神仙无情那帝君方才的眼泪又是从何而来?”
话落萤灯也意识到了无礼,连忙冷静了下来。
萤灯“若是帝君与颜淡当真生情,那情罚如何严酷帝君修为深厚又有帝尊护佑,必然能全身而退。可颜淡呢?她受伤未愈又遭此大劫只怕会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