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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怀恋

苏辛:爱意藏于四季

006 风景如此美

  遇见难得的好天气,我和朋友相约去河边位置其和一建广场,这广场虽小,但在白日里配合着周围的体育器材,倒是个锻炼的好地方,在晚间时又会有大爷大妈们来此跳跳舞,热闹非凡。

  沿着一节节石阶下到河岸边,看见那清清楚楚映出人影的河水的对岸,满眼望去满是绿色,春意盎然,惊讶着一时兴起乘上去对岸的小船。

  船上只有我们两位乘船的人,在我们的催促下,船夫爷爷才悠悠出发,小船轻轻的晃动着,逆着水流向对岸驶去。划过的地方泛起一道道浅浅淡淡的涟漪,时不时蹦起几滴可爱活泼的小水珠。

  船行至中央,两岸风景各不同,朋友趴在船这头望着湛蓝的,被白云点缀装饰着的天空,我跪坐在船那头,看着群山包裹,流水作镜,衬得那清澈的天空愈发的诗意,伴着鸟鸣,一轮害羞的太阳在山巅探出头来,由它发出的光形成光晕,温柔,如雨水般洒落在水面,激起一圈圈水波纹显得波光粼粼,令人着迷。

  嗯?水波纹?

  下雨了。我就说哪来的水波纹,这就是“太阳雨”吧!再抬头望望那轮太阳,它的光圈似乎有若隐若现的彩虹,我用手机记录下了这美好的一刻,指尖轻划过水,冰凉的触感袭来,却没有不适,雨水滴在手指上,手臂上,像是在和我问好吧。

  船未停,快至岸边,雨便已停,倒是个好时机。

  到了岸边,见着了那刚被雨水浸润的小草小树,还有些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小小的花瓣堪堪地托着小雨滴,一切都蒙上了水的质感,朦朦胧胧的美感由着微风左右摆动。

  沿着一条窄窄的石板小路,穿过一众树林,我们见到了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田,满山皆是,它们整齐地摆动着,像浪一样掠过,一场视觉盛宴!

  风景那么美,还好我发现了!

  (一年半前的)

007 卡片上的那行字

  我看见我正在流血,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突然两眼一黑,猛地睁眼,我似乎从梦中醒来,我很惊慌,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我梦见了自己的死亡,在我16岁生日时,因急速驰过的车而死,意思是我晚上就会死亡,这怎么行?

  但我又忽地平静,心说怎么可能?那只是梦而已,只是梦罢了。

  我走到书桌前,上面放着一张格外突兀的包装精致的黑色卡片,卡片上赫然写着一行令我不寒而栗的字——“你将会在16岁死亡。”

  这只是巧合吗?我只是梦到了而已,死亡预告是完全不科学的,这并不可能,这肯定只是一封某个愚蠢的家伙的恶作剧吧,我显然对这个恶作剧的人感到厌恶,我开始仔细端详黑色卡片上的字迹,这字迹熟悉又陌生,感觉身边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字迹,虽然字迹潦草,但又显得格外工整,会是谁呢?

  我带着疑惑和不安,把卡片递给外婆,想得到一些帮助,但是外婆的话却让我感到震惊——“有字吗?”有字吗,字吗,吗。这三个字简直像一道闪电,直接劈穿我的脑袋,打乱了我的思维,轰地炸开,这使我感到急躁,因为那行字明明摆在那里。

  我迫切地要求外婆戴眼镜再仔细瞧瞧,因为我认为那是外婆老花眼导致的。然而回答还是否定的。

  我开始相信这是个预言,但是以防万一我又去找了里安,长言,忆昔。不可置信的是,她们答案大同小异,都是在告诉我卡片上没有字的可怕事实。

  我还想负隅抵抗,但我不得不相信这个我不想相信的事实,我坐在窗前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黑色的卡片,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

  夕阳垂垂欲落,街道笼罩上了橘黄色的诗意,天空则是一位浪漫画家作的杰出作品,多么美好啊。是啊,多么美好。

  我感到无助,书桌上一句一句的励志名言就成了空话,我也许永远无法达到了,我开始想啊想啊,那我活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

  我努力了十多年,一艘有望到达彼岸的可怜小船,半途船底破了,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任其沉没,我突然大哭起来,大概是觉得委屈,凭什么是我。

  我又开始大吼大叫,似乎是要把压抑在心里多年的积郁和压力通通甩出来,我撕碎了卡片,对着家里的白墙拳打脚踢,留下我在这人间存在过的印记。

  终究是折腾累了,我又倚着墙摔坐下来,抱紧膝盖,在角落里缩成一坨颤抖着。我在期望啊,谁来救我。

  时间不等人,天色早已昏暗下来,今天没有月亮,甚至于夜空连北极星都不再闪耀,卡片却完整地被摆在窗边。

  忽然我阴暗无光的世界感受到了一丝明亮。随着明亮逐渐扩大,一个洁白的身影走进我的视野,她毫不犹豫的向我伸出手,想扶我从这冰冷的地面上起来,我迷茫了,因为那是我啊,一个洁白的我。

  我望着她,她望着我,我最终艰难的握住了她的手,但我已经使不上劲,因为刚刚一辆不知从何而来的玩具小车,莫名其妙地划破我的动脉,虽然我没有出门,但我还是死了,孤独地死了。

  时间停留在零点,四周忽然黑暗下来,我一阵心悸,从梦中惊醒。

  (五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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