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告诉华妃这些做什么？”侍书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向书怡，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曹琴默虽然不足为惧，但她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本宫看着就膈应，满眼都是算计。”书怡眉梢微挑，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她既然是华妃的人，就让华妃自己去收拾好了。”
“至于华妃滑胎的事，本宫只是想让华妃知道，别恨错了人。”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后才是背后那个始作俑者。皇后与华妃素来互看不顺眼，虽然华妃仗着宠爱和家世对皇后屡屡嘲讽，可真正的手段，还是皇后更胜一筹。华妃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胤禛一处理完政务，准时踩着点踏入承乾宫内。
“今儿华妃过来了？”胤禛扫了一眼四周，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书怡轻点头，目光清澈，“臣妾把所有事都告诉她了。”
胤禛略作沉吟，说道：“说了也好，有些事，朕也不好开口。”
他虽对华妃无深厚感情，但曾经也是喜欢过的，也不想让她糊涂到底。华妃的错事不少，他以前总是一忍再忍，一次次选择原谅。如今，她也该明白了，他心中再无愧疚。
“端妃身子不好，就让她在披香殿养病吧，别出来了。”胤禛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处境。他知道端妃送药的事，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责任。
“端妃入宫最早，应该知道的也最多。”书怡轻声猜测，眼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思索。
“端妃以前好像跟纯元挺亲近的，或许知道些什么吧。”胤禛摆摆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朕哪清楚她会知道多少呢。”
“表哥，可以告诉臣妾，当初纯元皇后是怎么死的吗？”书怡突然拉住胤禛的袖子，眼神里闪过一道异样光芒，抿唇试探道。
“也许，我们可以从纯元皇后的死上下手。”书怡低声喃喃，眉头微蹙。
“朕得好好查一查了，纯元的死，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胤禛冷笑一声，“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是皇后下的手。”
他现在置身事外，反而将许多事情看得通透。但为何当初未曾察觉？甚至连自己都弄不明白原因。
“咱们先用膳吧。”书怡柔声提议，拍了拍肚子，“臣妾也饿了。”
膳后，书怡端起汤药，避子汤的苦涩气息扑鼻而来。这药对她身体并无损害，甚至还有调理的作用，可终究是苦得让人难以入口。
书怡皱着眉，硬生生灌下一口，随即被苦得五官都皱成一团，委屈巴巴地看着胤禛。
胤禛闻到那股浓烈的苦味都觉得牙根发酸，连忙掏出一颗蜜枣塞进她嘴里，“快含着。”
“唔……表哥，真的好苦啊！”书怡鼓着腮帮子，一边嚼着蜜枣，一边可怜兮兮地抱怨。
“生下弘昭和弘旻之后，表妹，你已经吃了太多苦了，朕……却什么都替不了你。”胤禛的声音低沉下来，夹杂着几分愧疚。
书怡不想让皇上愧疚就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像只撒娇的小猫似的，拉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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