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忱5 一回生二回熟

即便无论檀儿是什么样子出现在他眼前墨言忱都欣然接受，但如此美艳又诧异的一幕，还是让墨言忱惊的连脑子都几乎顿住了。

手中的被子无声的自己砸在了地上，曲檀儿正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满眼温柔看着他，尾巴似乎还扬了一下。

墨言忱檀儿你……

想也没有这样想过，可是也没想到，在他荒唐的梦里，檀儿居然会变成一条鱼，墨言忱一时间觉得有些内疚，迅速蹲下身来将曲檀儿抱起来。

墨言忱是我不好，不该这样梦的。

墨言忱尾巴有没有不舒服？

墨言忱你身子好凉，都是我不好，窗子没关严，让你着了凉。

他说着，就已经抱着曲檀儿走到了床前，直接将他梦里与往日一般无二，半人半鱼的心上人放在了床上，伸手取过里头的被子，就将她包了个严实。

唯独这个尾巴不是很好包，波光粼粼的，像是一片橘色的绸缎，很有活力的还在动。

墨言忱觉得是不应该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轻轻捧了捧鱼尾巴的末端。

墨言忱我下次一定不这样梦了……

他的心思太简单，几乎都摆在面上，不难让人听出来，即便触碰是真实的，即便景象也是真实发生的，即便他并没有睡觉。

但前面的那一段“曲檀儿”经历，让他觉得现在这一刻像是在做梦。

曲檀儿的心又不住的闷痛了一下，不禁更为难受的想了下去。

想来，墨言忱如今是已经接受了不但昔日爱人移情别恋，而且将他弃如敝履的现状，清醒的在现实醒着，同时又想混沌的活在梦里。

哪里是什么梦啊，我的笨蛋驸马。

曲檀儿你以后都可以不用梦了，墨言忱。

曲檀儿拿尾巴将人拦住，不轻不重的覆在墨言忱腿上，同时伸手拉住墨言忱手腕，轻而易举的将人直接拉在身边，顺便一个翻身，抬手就把人压在身下。

她俯看着他，眸光头一次带上些凌厉，轻轻在他眼上吻了一下，成功将墨言忱亲懵了。

曲檀儿这不是梦，言忱……

她的声音虽然低缓，力度也不大，但墨言忱还是觉得自己仿佛全身都被束缚住，只剩下眼前这个似真似幻的人，在叫他的名字。

墨言忱早就已经沉寂的心恢复了原本的血流与热度，强烈的鼓动着让他刚刚才平复下去的热度又卷土重来，整个人都仿佛染上了一层淡粉。

墨言忱檀儿……

她在亲他的眼睛，是又珍重又爱护的那种，像是往日他能感受到的怜爱一般的气息。

不能拒绝，也不可能拒绝的墨言忱，就这样接受了曲檀儿的一切举动，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柔柔弱弱的躺着，任曲檀儿予取予求。

没有任何的战术，也没有任何计划的举动，墨言忱只是温柔的看着她，完全的接受曲檀儿的任何处置。

但曲檀儿却没有预想中的那般直接，按照墨言忱这般被动接受的样子就顺势补上洞房，而只是把自己压在他身上，由浅入深的亲吻这双薄唇。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因为曲檀儿之前也没当过鱼，还不太能准确的操纵着下半身是鱼尾巴的自己如何与他夫妻相合。

只不过尾巴显然有自己的想法，扑腾的还是有点严重的，一下一下扫在腿上墨言忱，凉意，带着湿意，仍旧将墨言忱折腾的出了一身薄汗。

也拜现在身体的特殊情况所赐，虽然尾巴已经离水许久了，但曲檀儿身上的水汽依旧浓郁，将两个人，连带床榻，都染的湿漉漉的。

在这样的情动中，墨言忱虽然一直都在被动的接受，但指尖也忍不住绕着曲檀儿的身躯描摹，触碰到尾巴的手感已经渐渐习惯。

他的梦里，他可以不必那么懂事。

不过确实这也是个问题，该要如何伺候人鱼，这一点，即便是驸马教学手册里面也没有教过啊。

不过很快，他就不会再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了，因为两人缠绵又动荡的一吻以后，曲檀儿气喘的有些急促。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般，很不舒服的轻喘。

墨言忱檀儿！

墨言忱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怀中之人以极为迅速的方式正在变化，鳞片覆盖着皮肤的程度逐渐加大，甚至已经弥漫到了她脸颊上。

墨言忱怎么会这样？

墨言忱檀儿你怎么样，很不舒服吗？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

手足无措使的他指尖都在轻颤，怀中的重量也变得越来越轻，就像是一场梦即将快要醒来时的，一种半迷半茫的恐慌。

梦里怎么会连恐慌都让他有如此身临其境之感？这梦果然还是太荒唐了！

曲檀儿水……

曲檀儿放我回水里言忱……

这情况，其实曲檀儿之前也不知道，她今天也是长这么大头回当鱼，她也不知道鱼离开水时间久了会如此难受。

只是凭借着本能，感觉自己现在很想泡在水里。

墨言忱飞快的将她抱起来就准备往外跑，毕竟按照大小来看，家里是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将曲檀儿完全浸泡的。

但没想到，抱着人走到桌前的时候，仿佛又伤过了那道熟悉的白光，曲檀儿的身影一下子从他的怀中消失，紧接着，就听到鱼缸里一阵扑通。

！！！

回到水里之后，舒服了很多，极快的速度，曲檀儿就恢复了活力，效仿着刚刚的样子猛地从水中一跃，又一次湿漉漉的闪了出来。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墨言忱亲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发生，神志恢复了许多，并且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的将人接住了。

这一回出来，曲檀儿的心绪也稳了许多，将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所有事情，经过简化后，说给了墨言忱。

毕竟原本的事实实在是有点残忍，墨言忱的死法她不忍张口，也不想叫他知道。

曲檀儿我想，也许是想见你的执念太重，所以上天给了我变成鱼的机会。

墨言忱一边拿着帕子在给曲檀儿擦头发一边听，虽然曲檀儿说了，过不了多久她还是要回水里，还是会湿。

但墨言忱还是坚持给她擦头发。

夜里风凉，湿头发容易着凉。

听完，墨言忱执起她的手，在唇边轻吻。

墨言忱会不习惯吗？

墨言忱没有问太多关于他的事，毕竟如果她不在，他的死就是一场必然。

但是，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又看了那么多次他的死亡，檀儿心里一定很苦。

如今又变成了鱼，想来也会多有不适。

——

墨言忱：我死不重要，檀儿没有不舒服才好……

曲檀儿：我的傻驸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