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了古筝声,你挥舞着手中的铁剑。见何立抬起头来,对上你的目光。
空气瞬间凝固了,笑着喝酒的孙均定格了,阴着脸的张大也定格了,抿了一口酒而因为难喝而露出难言之色的蓝玉也定格了.
一切的一切都定格了,只有何立在指尖旋转着空了的酒杯,眼里映着你的一举一动。
此曲是为他唱的,是的,为他唱的。
春江剑讲述的是一个凄凉的爱情故事,身在两个互相对峙党派的男女成了有情人。但最后正义的一方用绝情的春江剑杀死了邪恶的一方。
虽是个悲剧,但只因春江剑里女人剑舞之妖娆婀娜。引得不少好色之徒的喜爱。也因此成了青楼里头牌才准跳的舞。
“春日无时竹挺立,
秋日有情雪不落。
春江旁舞春江剑,
君着青袍,妾舞剑。
嘴中轻轻唱出了那春江剑的词。何立只是愣了一下,好像在品尝你刚刚唱出的字词。
灼热的目光在你身上肆意的扫荡。
“捉了台上那个舞妓!”。
你唱了没多久,一声沙哑的吼声打破了所有定格的瞬间。
门口突然多了几个蒙面的壮汉,领头的握着手里的镰刀,举向天花板。又有几个迈着步子向戏台子来。你知道他们是冲你来的,举起手中的剑,随时备战。
“我他娘的看谁敢!”
孙均一个酒坛子砸到临近戏台的壮汉身上,那人应声倒地,全场都安静了。仍有几个不知趣的冲了上来,没走几步也被孙均了结了生命。
何立不慌不忙的品茶,顺手按住了想去救你的蓝玉。
蓝玉焦急的向你打着手语:快走!
你的脚一个回旋下了戏台,四处找出去的门。但还是有道黑影挡在你面前,在你头上套了布袋。又有几个人麻利的在你手腕上系了麻绳,你也不能再做什么反抗,只感觉被一人扛在肩上,过了一会被人扔上了马车。
“少爷,人在这了。”
那人的话音刚落,马车便疾驰起来。你刚因为摇晃的猛而要滚到一边,却被一只大手摁住了。
“把她头上的东西去了吧,一个女人,弄不出什么声响。”头套着的布袋被人粗鲁的去了。看清了马车里的人,虽然黑着荒,但也能依晞辨出人影。
一个胖子,两个壮汉。随着恶臭的弥漫你立马意识到那是那个要打你自光的王氏少爷。他坐在你面前的沐板上,身上的肉随与车摇晃着。
“烛呢,点个烛,这女人怎么不说话,怕不是死了。”那王氏少爷不耐烦的跷起二郎腿,你的身后响起打火石相互磨擦的声音,然后木板上出现了光圈。
一旁的壮汉点了烛,定到那烛台上,伸手递给了王氏少爷。
那少爷的手指费了老劲才卡在了烛台附着的金环上。你的后颈被留有点烛余温的大手握住,凑到了那少爷的脸前,
火光将那少爷油光泛烂的脸照的清晰无比,塌着鼻子使他看起来加猪怪一般。那肉呼呼的手捏往你的下巴,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着你。
“啧啧,你家那官人可真是有福,瞧瞧这脸。”
心里装着惶恐,但不多。当年在岳飞手下砍金人时也得了点工夫,你心里有底。但如果现在动手,可能会被何立猜疑,若这伙人要危及你的生命,那便不会考虑那不么多了。
你向那人翻了个白眼,使劲的把头向外偏。
那少爷急了眼,气急败坏的将憋了许久的那记耳光恶狠狠的烙在你的脸上。
你险些因为外力偏出车门,即时扶住车门,抬头一看。这马车早已出了江南城,疾驰在群山之间,雨也早已停了,月光附在土地上,衬得一片荒凉。
那少爷拍拍手,恶狠狠道:“你家官人虽为相府之人,但那秦桧当年对岳飞使的计两人尽皆知,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先绑了你再说,哼。”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回头看向那少爷,瞪着他。那少爷轻笑一声,坐起来,扯的你的衣领,指那不远外的一座高山。
“那是江南城外有名的山匪窝,你身后的两个兄弟就是那的人。那的管家是个糙汉子,没几个女人可以逃出他的手心。你呢,替我去伺侯伺侯这大管家。”
那少爷得意大笑,你也回想起前几月在平乐园里度过的日子。
毫无尊言,被人戏弄,当了头牌后才过了好日子。头上突然冒出了虚汗,你咬咬牙,一手坚难的支着马车的木板抬头看向那少爷。
故做小看他的样子,轻飘飘道:”勾结山匪,又睡青楼。还是王氏长子,真是不知廉耻。”
那少爷一听,脸色变了。
一手握住你的脖子,在你的锁骨间倒下滚烫的蜡水。风吹过,被烫伤的地方又刺又痒,眼角不知觉的留下眼泪,使得嘴里是咸咸的味道。
“呵哟,哭的梨花带雨的。怎么不说了,也是,你家官人例行公事,也不会来救你吧。”
那少爷恶狠狠的笑,火光映着他的脸恐怖无比。无助又覆上了心头,脸颊的泪珠大滴大滴的掉。那少爷见你愈痛苦无助,愈加笑的邪恶猖狂。
马车的速度放缓,一边的壮汉附在少爷耳旁道了几句。
那少爷点点头。上下打量着你,吩咐那壮汉;“把她脸上的泪水擦了,套上布,绑了去见刀爷。”
蒙面壮汉拿了车上的脏布子在你脸上抹来抹去。随后眼前一片黑暗。只觉手腕上的麻绳系的更紧了,勒的你的手腕生痛。然后便被人扛在肩上,下了马车。
经过一段颠跛的路途后,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亮光。人声嘈杂起来,或是进了那有名的山匪窝。
“你们又给刀爷绑女人啦,还是头牌?”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后是别人迈着脚步来围观的声音。扛着你的人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去。过了一会,突然停住。将你放下,去了头上的布袋,视野也终于明亮了起来。
面前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面相不善,嘴角有一道疤。坐在一把气派的木椅上,如刀似锋利的目光向你而来。
“刀爷,呐,这是今晚的。”
那王氏少爷在你身边站着,又是一幅嬉笑的口脸。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怕不过就是刀爷,见他摸摸下巴,对你够了勾手指。
那王氏少爷倒是立马会意,松了你脚腕上的麻绳。扯着你的领子向那刀爷走去。
刀爷伸手捏住你的下巴,眯眼看了又看。
“这女人长得倒是艳”。
王氏少爷连忙点头:“那当然,您手下的,都得是极品。”
刀爷挥挥手,你身后的围观的其他山匪都退了下去。包括王府少爷。
你不知那刀爷要干嘛,只觉他捏着你下巴抽痛,压迫感极强。刀爷见你不语,扛着你站起。三转五拐的进了一个盛气的屋子,一挥手将你扔在榻上。
脊背与木梁相撞,疼痛间只见刀爷在不耐烦的解盘扣。好不容易脱下一件还大手一挥扔在别处。
你心里已彻底慌了,不知今晚会不会活着走出这间屋子。明日会不会再见那袭青袍,自己会不会与那些亲兵的下场同出一辙。
只见那刀爷在你沉思时刻挥起一旁的鞭子,随风啪一声抽在你的手臂。
皮鞭劲度之大,深入血肉,使的人生痛。他将鞭子扔在一边,趴上床榻就要向下扒你的衣服。
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你扭着身子。但刀爷人壮劲大,在你身上乱抓了我好几道子。见扭不过你,又“啪”给你一耳光。
张口问:“你可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迈出这间屋子。
抽泣,你在抽泣。手不脚不断的向空中乱踢,但那刀爷一张大手握住你的双脚脚腕。
手被麻绳捆的死紧,见双脚也被控制往,你双眼突然无神,最后一线生机也没有。却奔出何立会不会救你的想法,他或许以为你早跑了,正在升高阁和孙均饮庆功酒吧。
张大呢,他会怎么想。
若你也丧命在这人手下,那计划会怎样。你闭上眼,捂死胸前的布料。任刀爷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