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侃侃反应过来，猛地别开头。
沈慕年抿了下唇，没说话。
第二天下午。
课间，季侃侃正趴在桌上休息。
谢玉立突然进来说道：“季侃侃，出来接个电话。”
季侃侃有些茫然。
接电话？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廊。
季侃侃从谢玉立手上接过手机，她看了眼上面的号码。
没有备注，但是那串数字她实在不能再熟悉一些了。
她爸。
季侃侃开口：“爸。”
那边的季庸听到她的声音，哀嚎出声：“侃侃啊......”
季侃侃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平静的问道：“怎么了？”
季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侃侃啊......救救你爹吧......侃侃......”
季侃侃连续问了好几遍，也没问出什么来，只得安抚了一下她爸，然后挂了电话。
她走到办公室，把手机还给了谢玉立。
她不知道季庸是怎么知道谢玉立的电话号码的，也许是之前无意间看到了她的分班表吧。
谢玉立担忧的看着她，问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季侃侃点点头，有些无措：“老师，我要请个假。”
谢玉立有些为难：“这个......请假要说明具体的原因，你看能不能说一说......”
季侃侃垂着眸，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不回去的话，季庸会出事。
谢玉立看她一脸为难的表情，叹了口气。
季侃侃开口说：“我爸出事了。”
谢玉立见季侃侃不愿多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其实当事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玉立退让一步，说道：“我看你家也挺远的，一来一去恐怕都要耗费不少时间和钱吧。”
季侃侃点了下头。
谢玉立说道：“需不需要我借你点钱......”
季侃侃摇了摇头，“不用了，老师。”
谢玉立继续说道：“那你大概需要请多久的假？”
“三天吧。”
“三天？季侃侃，不是老师不想批准，而是......你也知道，高中的课程很紧，你耽误了这三天，可能很难补回来。”
季侃侃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两天行吗，老师。”
谢玉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后天下午五点之前一定要返校。”
季侃侃点了下头：“好。”
谢玉立把她的手机找出来给了她。
走出学校，季侃侃把手机开了机。
她先打了个电话给季谈。
季侃侃等了很久，久到电话都快要自动挂断，那边才接了电话。
季谈开口叫道：“姐。”
季侃侃沉着声音问他：“爸怎么了？”
季谈漫不经心地回答：“昨天出去打牌，欠下了钱，今天人家追债到家里了。”
季侃侃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那你呢，现在在哪儿？”
季谈回答道：“我看他们太凶了，就溜到网吧躲着来了。”
季侃侃还想说些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忍住心里的怒火，又打了个电话给季庸。
没多久，季庸接起了电话：“侃侃......”
季侃侃直接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季庸声音有些抖，“在......在家里，被......逼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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