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醒你！"小樱双手叉腰，"你知道佐助君最恨什么吗？别人替他做决定！而你，居然敢说'没有我你会更好'这种话？"

鸣人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小樱翻了个白眼，"昨天他来找我时，整个人像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那么...受伤的样子。"

鸣人的心揪成一团。佐助去找小樱了？他有多绝望才会主动寻求帮助？

"他说...什么？"鸣人小心翼翼地问。

"说你是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小樱毫不留情，"还说如果你真的认为分开对他好，那就如你所愿。"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鸣人心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搞砸了..."

"没错。"小樱点头，"但现在你有机会弥补。"

鸣人抬起头："但他已经走了...而且这次是我先放弃的，他没理由原谅我..."

"听着，"小樱俯身按住他的肩膀，"佐助君离开不是因为不想见你，而是因为太想见你却又拉不下面子。你知道宇智波的自尊心有多强。"

鸣人眨了眨眼，这个角度他从未想过："你是说...他在等我追上去？"

"废话！"小樱又拍了他一下，"他这辈子都在等你追上去，为什么现在会变？"

这个简单的逻辑像闪电一样击中了鸣人。是啊，无论他跑得多远，佐助总是那个站在原地等他回头的人。而这次，他居然愚蠢到以为放手是种温柔。

"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鸣人懊恼地说。

小樱神秘地笑了："我知道。"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他去了终末之谷。说是要'清理一些东西'。"

终末之谷。那里有他们第一次生死对决的痕迹，有他们和解的证明，有...所有的开始与转折。

鸣人猛地站起来，火影袍被带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帮我请假，鹿丸！"

"喂！"鹿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又是我？你就不能——"

但鸣人已经跳出窗户，金色的身影在夕阳中划出一道闪亮的轨迹，向着终末之谷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佐助等太久。

————————————

终末之谷的瀑布声如雷鸣。佐助站在两尊巨大雕像之间的水潭边，草薙剑插在身旁的岩石中，黑发被水雾打湿贴在脸颊上。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每天除了必要的进食和休息，就是望着那两座雕像发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还有他和鸣人曾经战斗留下的痕迹。

第四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山谷时，佐助感知到了熟悉的查克拉。他的背脊微微绷紧，但没有转身，只是假装专注地擦拭草薙剑。

"佐助..."

鸣人的声音比想象中更近，似乎就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佐助能听出其中的疲惫和犹豫，这让他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那个永远元气满满的吊车尾什么时候学会了用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鸣人继续说，声音几乎被瀑布声淹没，"但我必须来解释清楚...然后我就走。"

佐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走？这是什么新策略？以往鸣人都会死缠烂打，用那些蹩脚的笑话和夸张的肢体动作逼他妥协，直到他无可奈何地原谅。这次居然主动说要走？

"说。"佐助简短地命令，仍然背对着他。

鸣人深吸一口气，佐助能听到他鞋底摩擦岩石的声音，像是在紧张地调整站姿。

"我那天说的话...都是错的。"鸣人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我不该替你做决定，不该认为分开对你好。这几个月我太专注于火影的工作，忽略了你...忽略了我们。"

佐助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这些道歉的话语他等了四天，但现在真的听到了，却感觉哪里不对劲。太...正式了？不像鸣人平时那种乱七八糟但真诚的道歉。

"我反思了很久，"鸣人继续说，"意识到我一直把你当成需要我保护的人...这很傲慢。你是宇智波佐助，比我强得多，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

佐助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个白痴终于明白了？

第5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