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阿贝多（已改）

被伽马射线射中会怎么样？

少量或许无事，其甚至被用于医疗之用。

但这就是它的可怕之处。

钟离自梦中苏醒，已经见怪不怪的环视着周围，扫了眼时间，慢吞吞的开始收拾自己。

它可以杀死细胞。

这很可怕，钟离当然知道。

他虽和摩拉克斯几近相同，但他到底不是那个神明。

他没有那个抵御辐射的能力。

想到摩拉克斯这一周来唯一一次失了仪态，钟离不自觉摩挲着指腹。

说实话，钟离并不怎么信任摩拉克斯所表现出来的失仪。

六千岁的神明，一手建造并将其治理到如今成为商业之都的璃月，摩拉克斯决然不会像表面上那般和善温尔。

他一直对钟离处于一种不信任也不厌恶的状态，每回每次每句话几乎都在试探钟离。

相同的，钟离也不可能对他有多么温和。

他在试探什么呢？

钟离扎起栗色的发，对镜子里的自己展开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漆黑的眸子像是无尽的深渊，犀利而深沉。

他在试探钟离会不会对璃月产生威胁。

一时竟然有些好笑。

钟离都不知道自己该笑摩拉克斯高看了自己还是担心这具被伽马射线照射过的身体。

稍后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吧。

钟离带上眼镜，琉璃镜片遮住墨色的瞳孔，消磨了脸上本就为数不多的严厉，更显出几分温和来。

还是要为自己的身体负责的。

——————

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阿贝多看着教室里尽管已经下课但仍旧人多的厉害的教室，眉头微蹙：“？”

什么情况？

钟离平日闲散时的确回去其他学系转转，但显然不会有人可以想象的到这人来找阿贝多。

钟离这位于学院几乎所有人严重看起来有些神秘的教授，温尔有礼，矜贵优雅，但做出的事往往叫人大跌眼镜，明明是那样年轻的人，常常会给人一种面对历经风浪的老者的错觉。做出叫现在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离奇的事也不在少数——例如串门去别系就为了听一场国戏之类的。但说实话，串门来物理系，是谁人都不会相信的。

钟教授对于周围的人群也显得挺不自在，笑了笑，道：“想请教你些事情，如若不愿还是罢了。”

谁能想到会被人如此看着。

阿贝多除了教室就是实验室，课堂上即使再怎么活跃也比不得现下这般喧闹，不免有些不适应，紧抿着唇，不点头也不拒绝。

于是两人便到一处安静些的地方，钟离不自觉摩挲着指尖，开口很直白：“之前偶然听说你在研究时空之类。”

阿贝多有些讶异，不解于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

钟离教授微阖双眸，略微垂眸看着比他稍矮些许的阿贝多，现下倒不似刚开口时那般直白了，转而问起些让阿贝多觉着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研究可有成果？”

阿贝多：……？

很莫名其妙的感觉。

直至阿贝多几近在思索自己该不该为跟着他出来而感到后悔时，钟离先生终于提到一个叫他感兴趣的事情。

“我能否……”顿了顿，还是叹息一声，没有把事情告诉他：“请教一下？”

对于学术上的讨论，阿贝多从不拒绝。

所以他道：“自然，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