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后,谢韫纫仍然如往日一样做着杂物。刚把东西搬入铺子就看见了一抹青衣。
得了,任务还没什么进展,熟人一大堆。
谢韫纫从容地侧了侧身子,准备从后面离开。
布坊下人“站住,随便把这点工具搬回织女的后院。”
谢韫纫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下可不好了,只得把头埋的低低的,又侧过身去。
布坊下人“余夫人,小人都给您把最好的都留下了,您看看。”
余妗妗“这些都包起来吧。”
还好余妗妗根本不在意下人什么事,谢韫纫拿好东西就打算走。
布坊下人“本该直接给您送上府的,还劳烦您亲自来一趟。”
余妗妗“这种东西我喜欢亲自选,今日东西的确多。”
布坊下人“你,快去把王二叫来。”
下人对着谢韫纫大喊了一句,又转过头去奉承。
谢韫纫不敢回头,不然定会惹上麻烦。于是便背对着应了一声。
刚出后门路过一个小巷时,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将她带入了巷子。
谢韫纫“想清楚了?”
晴鸢“这是你说的钥匙。”
谢韫纫“你在王家潜伏,余妗妗的婢女?”
晴鸢算是默认。
谢韫纫“想通就好,你不吃亏。”
谢韫纫“白日不方便,晚上见。”
晴鸢“今晚不行。”
谢韫纫“王家夜宴,你走不开。但今晚万瑜不在,所以时机不错。”
谢韫纫想去拿“钥匙”,晴鸢却缩了手。
晴鸢“我信不过你。”
谢韫纫勾了勾唇,扬了扬手中的手绢。晴鸢一摸腰间,空的——刚被她顺走了。
谢韫纫“你拿出东西的时候不就想好了吗?”
晴鸢“你手脚没干净到哪里去。”
谢韫纫“亲王的选择没多少了,今晚你又没机会了,所以是想博一把吧。”
这一次晴鸢到没有像昨晚那样多解释什么。
晴鸢“万瑜心眼多,我换的假玉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察觉到。”
谢韫纫“知道了。得手后王家后池塘见,东西记得还我。”
他们快速结束对话。谢韫纫将手绢又扔给了她,顺带将自己腰间的物件给了她,瞟了一眼四周才走出去。
余妗妗“我都选好一会了,你去哪了。”
晴鸢“奴婢肚子不舒服刚刚去后面了一趟,求少夫人责罚。”
余妗妗“早知道今日就不带你来了,扫兴。”
余妗妗“罢了,回府吧,今晚可耽误不得。”
晴鸢“多谢少夫人。”
王氏的夜宴主要还是以王辩的生辰为由与蔚州的官商做关系。
来人很多,晴鸢只是少夫人的普通婢女,回府后这种杂事忙的也很多。
宴会的中途是晴鸢最轻松的时候,没什么需要她忙的。
她向来孤僻不喜欢与人近走,此时也只是一个人坐在池塘边,手上把玩着谢韫纫下午给她的配饰。
言青“姑娘,劳烦一问去后门的路。”
晴鸢“我带您。”
晴鸢本来想指路的,但她现在作为主人家婢女,得给客人引路才行。
言青“多谢。”
言青向来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但这些年经常与父亲出入也便习惯了。只是自从那日之后便一直觉得心烦意乱,今日便也敬两杯酒就说身体抱恙要先行离场了。
本想透口气就回去的,但却一路到了池塘,不知那根筋抽了不想留在王家府了。
晴鸢“公子请。”
言青刚离去,晴鸢也想着进去,不料被后面的人拉了一把,到了暗处。
谢韫纫“到手了。”
晴鸢“给我吧。”
谢韫纫“行啊,我的东西呢?”
晴鸢将配饰塞她手上。
谢韫纫“万瑜的东西怎么办?”
晴鸢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笑了笑。
晴鸢“不用还了。”
万瑜“干的不错。”